种认知让宴平章的神色愈加温柔。李斌或许是看出了他心情不错,趁着他好说话的时候,自然无比的说出了郑乾的安排。
‘我们不住。’
说完,宴平章自知失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冷着脸补充的样子全然没有先前低头整理手里毛衣外套的温和。
‘薛宜和我回尽快会京州,既然郑总不在潼阳,薛宜和我就先回京州处理别的问题,至于建筑工地的事,等郑总回来,再去京州找我们面谈。’
至少在谌巡出现前,宴平章还愿意和薛宜在这儿被郑乾玩躲猫猫,可谌巡这事出了,李斌也全都和郑乾报告过,郑乾还要把薛宜和他留在潼阳,这根本不对,正常老板只怕不能赶紧送走他们俩这麻烦精,可郑乾却反其道而行之,若没人授意,他怎么敢冒这么大风险。
宴平章相信一时半会儿郑乾查不到谌巡的信息,但他不相信查出谌巡的身份后,这位无良奸商会再做出什么;人性,是最不值得赌得,谌开峻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钱权利面前,什么都可以当做置换的筹码。
做过一次筹码也无能为力看着挚亲被当做筹码的宴平章,根本不会让同样的事上演第二次,郑乾背后的推手是谁他无所谓,这案子从来不是非他不可。总之,他不会让薛宜再被当做筹码,从昨夜和薛宜离开酒店后,宴平章就决定了。
无论如何得把薛宜送回京州,唐筑澜的事只会发生一次,他不会让薛宜变成第二个唐筑澜,薛宜一点点委屈都不可以受。
‘啪’地一声关上水龙头,宴平章站在水池前定定地看着窗外的夕阳。
“郑总的心意只怕我们无福消受。”
这句是在医院宴平章和李斌谈崩盘的信号,即使被迫搞‘政斗’无数,但宴平章依旧厌恶那些官腔,厌恶虚与委蛇,可想到薛宜游刃有余的模样,哪怕再讨厌,宴平章也想做一些改变,换个方式宣泄恶意好像也不赖。
“很有用,李斌气的脸都绿了。”
看着手心里的青椒,宴平章无意识的笑弯了唇,手上朝青椒里塞肉的动作整洁又利落,直到一个小青椒都被塞好了调味完成的肉末,宴平章才又开口,只是回头看向紧闭的二楼时,男人还是没控制住内心的焦躁情绪,握着小青椒的力道一时没收住,修长的手指将光洁的青椒表皮戳了个难看的小洞,万幸肉没漏出来。
“呼还能补救。”
握着菜刀的人仔仔细细的选了好了角度,快准狠的切出了七个完美的青椒塞肉块。
“等吃完饭再和薛宜商量。”
在医院答应和薛宜住进来只是缓兵之计,虽然不明白薛宜愿意住进来的理由是什么,但宴平章从醒来后便想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一言堂不好,薛宜讨厌。”
薛宜猜的不错,撞到脑袋醒来看见薛宜的第一眼,宴平章突然就明白了自己被薛宜讨厌的根本原因。
“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的错。”
抱着把话说清楚的念头,宴平章揽下了做饭的事,万幸薛宜答应的很爽快,没有剥夺他示好的权利,想着,男人回头看了眼桌上的四个菜,折痕深深的眉心依旧没有愁云散去的迹象,擦干灶台的水的男人重重叹了一口气。
“还是再做四个菜好了,比较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