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贴着墙站定后又道。

“薛宜同学,你真的很难追。”

男人回应的话听起来又酸又涩,可又因着笑声铺垫,薛宜并没从宴平章的预期里听出半分让她不舒服的攻击意味,见男人抱着胳膊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笑,薛宜也不怵,再没之前小心谨慎、亦步亦趋生怕踩雷男人的别扭模样。

‘哼哼’两声,薛宜偏偏头,一脸无辜地朝男人摊了摊手,语气讨打的耍宝样子,让宴平章想起来了那年在巷子里拉着他的手东跑西窜躲钉子户打手的薛宜。

【学长你别怕,京州我熟着呢,这些巷子其实都差不多,我一定带你跑出去。】

【不、不过你刚打人可不对,先动手我们理亏。】

【没事,那儿监控早坏了,我们就咬死不承认,大不了把老周推出去,让他负责。】

【学长、学长……学长】

“我可没叫你喜欢我,学长。”

“嗯,是我非要喜欢你。”

“也没叫你表白,所以被拒绝是”

“是我活该。”

靠在墙边的男人,头抵着墙壁散漫抢答的模样让人陌生,甚至让薛宜怀疑之前那个抱着她咄咄逼人的不是宴平章,是被鬼附身了的‘假宴平章’。

“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不想挑拨你现在的恋情,也不是说教你,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急着和他结婚,结婚不是小事,你们之间的隐患就我知道的都不少。”

宴平章想到自己查到的尤商豫做的事,重重叹了口气。

“如果要结婚,你该更谨慎,薛宜。”

一席话说完,宴平章才感觉大脑的晕眩感逐渐散去,揉了揉雾气迷蒙的眼睛,男人撑着身侧的墙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

“设计稿的事我也有错,一直知道是你的方案,之前没有及时告诉你,是害怕你会更讨厌我,之后、之后是为了制造我们在一起的巧合。”宴平章到底没把自己对政府的推断告诉薛宜,红着脸说完原油,男人又道:

“没想到隐瞒的后果更严重,出于学长这个身份,我和你道歉,处于一名卑劣的暗恋者,我更该道歉。”

薛宜听着对面人认认真真的道歉,突然明白了‘释怀’两个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