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稚!你哄我们弯弯的时候不幼稚!好你个盛老三,自己没女儿就天天惦记我的,美死你了!”
叶峥一想到自己在外为病床的男人‘征战四方’没落几句好就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小姑娘还偏心的站盛则这个干爸,男人就酸得不行;但盛则没搭理他的酸言酸语,配合护士医生检查完,进盥洗室换好病号服躺在床上任医护人员给自己扎针输液,一套流程结束,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叶峥。
“你要喜欢孩子就自己生!”
男人没搭理叶峥的混话,在叶峥哀怨的眼神里打开了新闻。
新闻里播报的正是这两天的峰会情况,他只用出席两天,峰会于他的意义已发挥殆尽。
啃苹果的叶峥,看着电视里一本正经发言的盛则忍不住想到了在尤商豫那发疯时,男人的样子。
“道貌岸然。”
“多谢称赞。”
盛则无心再装,尤其是叶峥这个自己人面前,盛则发现自己面具戴得太久,此刻听到男人的明讽,盛则欣然接受。
“嚯,不装了不演了?”
说实话,叶峥有些不痛快盛则拿他、元肃,还有院里的几个兄弟当外人,只拿郑乾这都混不上他们阶层的人当兄弟,但这会儿看着懒散无比语气轻佻的盛则,叶峥也释然了,做人,尤其是他们这身份,计较太多没意思,人与人之间只有感情反而无趣。
“是。”
生病的缘故,盛则说话便是能短则短,多说一个字,男人都会忍不住咳嗽,可说完这个‘是’字,男人还是没忍住喉咙里的痒意,撑着床垫猛烈的咳嗽一阵,停下来时,盛则似乎感受到了薛宜说‘小刀揦嗓子’
“该!还笑呢,咳不死你个阴暗男。”
叶峥还算会照顾人,骂归骂,但他还是周到的将止咳冲剂调好递给了笑得不明深意的盛则。
“薛宜那姑娘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再病也不至于昏,我看你就是气得。”
叶峥的分析还算准确,听完薛宜那番话,盛则的确气急攻心,他不明白就这短短几天,缠着薛宜飞的莺莺燕燕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打了什么鸡血,居然让她一改温吞本色和他硬对硬,按照薛宜不主动不负责的怀柔政策,盛则根本想不到对方会直接说,毕竟薛宜出发前那晚,薛宜也没说,过去的几年了,薛宜虽然偶有情绪崩溃对他恶语相向,但像今日这么冷静的陈词,从未有过。
“说不爱我。”
“就这?就这?”
叶峥吃惊的表情显然就是不信男人的话,而且就叶峥对薛宜的印象,他坚信,这些年薛宜绝对说过无数次‘我不爱你,盛则’。
“她说过,但这次不一样。”
似是看穿了男人的想法,盛则换到潼阳地方台,无所谓的往软枕里一靠,解释的语气让人辨不清他的情绪。
“我以为我们俩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反正我有得是时间,顺着她并不难,但现在,她好像准备提前离席。”
叶峥不是没感情经验的小白,盛则的话他听得明白,但他不知道男人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所以呢,你想怎样。”
“主动权和选择权在她手上,我没办法,可我能让被选择的人选只有我一个。”
【得,还是来硬的。】
叶峥失望哑然的表情很明显,盛则看着垂头沉默的男人一眼看穿了对方还在试图让自己退出这场由他发起的三角恋。
若是没有薛宜不管不顾的同他这一通陈词,盛则大概还是会因为叶峥的偏袒不快,但正是因为有了薛宜的阈值拉满,叶峥的外心显得无足轻重,尤其是他已经决定了‘来硬的’。尤商豫是开始,下一个就是元肃,如果那位宴大设计师有什么花花肠子他倒也不是腾不出手,早一日晚一日割草的事。
唯独难办的是吴戈,这位同薛宜的往来太清白,他挑不出毛病,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且盛则完全相信,动了吴戈,薛家那两位定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薛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