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的幼稚初恋,假装‘好哥哥’去见见这位脸盲的认不出他这位‘共患难’的小朋友,谁知道抓到了反常的薛权。

【啧,晦气。】

瞿砚和觉得那天的自己好像陷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怪谈,他是黄雀。

很显然薛宜在和元肃是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恋,薛权是抓到了搞地下恋妹妹的那只螳螂,虽然这只螳螂表现的‘见怪不怪’,至少在那时的瞿砚和看来,薛权站在树下的背影看起来很平静,瞿砚和彼时觉得对方心理素质蛮好的。

他抓到瞿迦早恋了个穷光蛋时,反正没忍住,也没兴趣装平静,调查瞿迦这个跟班有一阵子了,瞿砚和打死也想不到束从衡这个穷光蛋小跟班敢惦记他妹妹!见到黏糊糊搂搂抱抱在一起的一女一男,瞿砚和一分钟都没犹豫,上去拽着女孩的胳膊往车里一塞,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反观彼时的薛权……

【那应该是嫉妒疯了之后的平静。】

但也这份平静仅限于在看到男人提着保温桶转身离开。

不过薛权和他擦肩而过时,眼神里莫名奇妙的情愫和狠厉情绪他看得真真切切。

直到被瞿迦的一句这句‘你不会也喜欢我吧’点醒,他才后知后觉对方不正常的地方在哪,瞿砚和虽然烦元肃,但他的确和元肃短暂的在统一战线,瞿砚和自从明白这事后,没少在薛宜面前上眼药,但女孩从来都一脸傻乎乎的笑,直到某次抓着薛宜谈论某部‘乱伦’电影时,薛宜才反应过来。

‘瞿、瞿二哥,你是不是喜欢迦迦。’

薛宜一脸惊恐的说这句话时,电影里正演到那位‘哥哥’对妹妹说酸溜溜的表白台词。

【我生来就是要爱你的,我只会也只能爱你,因为爱你是流淌在我血液里的本能,留着相同血液的我们本来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最般配的一对。】

瞿砚和多少年没失态过,但那天男人被嘴里的橙汁呛得涕泗横流不说,甚至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边咳嗽边说,生怕再晚一秒的折屎盆子就扣他头上了。

‘薛宜!你个笨蛋,我品味看起来很差还是在你看来我这人道德底线就那么低!你、你个笨蛋!不仅脸盲记性差,脑子还笨!你、你简直要把我气死!’

【真丢人啊,瞿砚和,差点就全部说出来了,没救的恋爱脑。】

收回打量薛权的眼神,瞿砚和无奈自嘲,从某种角度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恋妹是乱伦,他喜欢未成年的薛宜也没多符合公序良俗。

【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乱伦的电影薛宜没看进去,瞿砚和倒是看进去了,起初男人不想说是怕薛宜觉得他想胁恩图报,再后来看着电影里一遍遍的骂‘恋童癖就该吃枪子’,瞿砚和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相认’这事便被他一放再放。

直到前天从香港出差回来,看到抱着束从衡在沙发上哭的妆容花成一团的瞿迦,冲到他怀里,边哭边求他去找人。

‘薛宜在车上!薛宜在那个大巴车上,她给我发了信息的!你去找,哥你去找她,你什么都可以做到,你说的!你说你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你帮我找!’

用力地握了握拳,克制住内心的不安,瞿砚和面色不变慢吞吞的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懒散的打了两个呵欠,语气淡淡的回了浑身戾气的元肃。

“劳元老板费心,像元老板这样的‘退役老兵’都披甲上阵,我这京州市重点、优秀、十六佳、领先、上市、企业老板,怎么也得粮草先行支持、支援国家的一切决策啊。”

瞿砚和‘退役老兵’四个字说的讥诮无比,怎么听都是阴阳,以及那一串莫名其妙的强调,握着操纵杆的男人再粗线条也能听得出对方话里的轻蔑挑衅,可一想到薛宜用手表里传来的时有时无波频,想到薛宜断断续续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