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宴平章的助理把他修改后的稿子拿过来了,改的可详细了,看样子是已经去现场踩过点了,他个一把手都是十拿九稳的态度了,我还真没必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更何况,我当时只拿到了招标书上提供的地貌形式图,做的方案也不完善,现在都大改了一堆细节,最后真出事了,问责也落不到我头上。”

直到真正看过宴平章的方案,薛宜对这工地的情况在心里也描绘出了概貌,诚如此刻薛权说的,明面上的复杂已经让人焦头烂额,那些未摊开的只怕才是真正的病灶。

“让你不要担心,你肯定也做不到,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一定安全退出,我只是三设。”

“三设?”

“嗯、三设。”

面对薛权的反问,薛宜情绪平静的从善如流道,又笑眯眯的对人用手指比了个数字三。

“一个不出风头,又很安全的位置,抗雷的大有人在。”

看着女生啃着苹果,笑吟吟逗弄小猫的模样,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回轮到薛权不痛快了,他以为按照薛宜的性格、按照这丫头过往同宴平章龙虎斗的经验,这回占上风的她怎么也得狠狠落对方一回脸。

更别说方案拿的就是薛宜的成品,抛开那些复杂的政治斗争因素、只作为薛宜的哥哥、无脑拥护者,薛权并不觉得宴平章那些所谓的细节修改能有多大的作用。

可薛宜现在却只是个‘三设’。

“你要的?”

“他们给的,二设是中呈玺的设计师。”

“他别欺人太甚!”

掷了手中的湿毛巾,薛权再也忍耐不下去火气,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就要给蔺眉打电话。

狗屁中呈玺,这帮无聊的官三代还真是荒唐,如果是薛宜为了自保要了三设的位置,那另说,可现在又要拉他妹妹下水,又给这么尴尬的位置,薛宜乐意,他不乐意。

“蔺眉疯了,还是你疯了,吃力不讨好,白白送上门给人当棋子,你愿意我都不愿意,我以为你自己能做主,心里有数,结果你还是在这里受窝囊气,薛宜,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能给你多少利。”

“四千八百万。”

“多少!”

26(下):局中局盛、叶、滕派系斗争下的洗牌局2001字

26(下):局中局盛、叶、滕派系斗争下的洗牌局

别说薛权觉得这个数字荒谬,当时看到文件写的天文数字时,饶是见了无数世面的蔺眉也觉得荒谬,一个三方公司,拿四千八百万纯利,简直天方夜谭,她们事务所甚至只提供了几个设计师。

“跟什么过不去,别和钱过不去,他们敢给,我就敢拿。”

“薛宜!你是不是也疯了。”

看薛权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薛宜跑神的觉得挺开心的,但人还是要哄,不然乐女士老薛那儿她也交不了差,又分手又工作‘失意’,她还真找不出个好借口。

“我真不在乎,而且你也说了这事掺和太多,我和眉眉姐合计过,四千百万他们随口就能签合同盖红章,说明这钱就是个小头,我们拿小头,赚个钱就收手,我们何必和这写钱不对付。

宴平章和中呈玺那边的设计师既然想找第三方,也就是想形成三方牵制的局面,宴平章是英资,中玺呈是国资,我们是在香港注册上市的民资,我们充其量就是个公证人,代表民众。

宴平章提供的技术,是国内找不到的,中呈玺不可能放任他搞垄断。作为国内第一的房地产龙头,目前案子里所有的建材商入股都是他签的线。

退一万步说,如果当时宴平章不插这一脚,也轮不到我们拿大头,中呈玺照样不会放过我们公司,也一定会有别的美资、德资,政府也不可能看着我们和中玺呈斗,毕竟、”

拿到尤商豫给的资料后,薛宜事务所上下都对尤商豫产生了改观,蔺眉和事务所法务按照尤商豫提供的名单查完当时竞标公司的情况后,也对他‘偷女朋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