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冉则是捂着肚子痛苦的躺在担架上,白色担架上的布艺被女人身下流出的热血染出了昳丽到诡奇的暗红色花朵。
后来尤商豫才知道他原本是应该是两个女孩的哥哥,那天晚上,钟冉肚子里已经成型的双胞胎小姑娘被他一直敬仰的父亲亲手杀死了。
“呵,我真的没错吗。”
尤商豫盯着镜子里面色阴沉的自己扯了个怪异的笑,喃喃的问着,可惜他依旧没有得到答案,关于父母、钟冉、他自己的,所有的混乱带来的阵痛从来都没有答案,可这一刻他开始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薛宜会因为他的爱受到伤害,这是结局还是答案,尤商豫分不清,或许说是他不想整理清楚。因为他同样继承了父亲除了DNA以外的东西。
自大、自以为是。
【我不会让她受伤,我不会那么无能。】
即使内心一遍又一遍的暗示,可动摇的感觉却一分钟也没有散去,想到助理的汇报,尤商豫忍不住的手抖,医生说这叫恐慌发作的躯体化。
懦弱的母亲对他说过很多话,但这句‘别用爱伤害你爱的人’似乎在一语成谶的路上疾驰着。
饭局商薛宜的反常和助理汇报的情况让他迅速又精准的串联起了前因后果,薛宜见到楚季帆了,对放甚至恐吓、威胁了她。
“该死!你该死!楚季帆你真该死!!!”
万幸没有发动汽车,不然方向盘发出的鸣笛声一定会招来大楼安保人员,发泄结束的人脱水了似得无力仰靠着座椅,无法聚焦的双眼麻木的盯着车棚,狭窄的空间里尤商豫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空气流动轨迹。
“哦,碱中毒。”
撑着力坐直的人,摇下车窗,熟练的抽屉里翻出薛宜准备好的牛皮纸袋,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捏着纸袋的两侧,捂住口鼻奋力的呼吸了几个来回,直到胸腔再次发出‘怦怦’的有节奏的心跳声,尤商豫才又体会到到那种晕眩终于散去,又活过来的劫后余生感。
“冷静、冷静一点。”
利用楚季帆这条毒虫只是将计就计的谋算,原本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元肃沉不住的气的提前动手。
“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走,楚季帆而已,很好解决,薛宜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放出自己和薛宜要订婚的消息为的就是逼对方寸大乱。的确,一切的确都在按照他设想的发展,可偏差却也接踵而至,宴平章是第一个偏差,今天的饭局让他发现瞿砚和是第二个。
瞿砚和想黑吃黑盛则的原因他不在乎,他只需要借瞿家的力将尤家那些恶心的脏东西全清剿干净,给薛宜和自己一个一尘不染的婚礼才是他想要的,对方既然抛出橄榄枝,他没理由不接,甚至这橄榄枝有利于他。
可今日瞿砚和同薛宜熟稔到暧昧的态度让他开始动摇,虽然一直知道瞿家兄妹同薛宜交好,但他就是明显的嗅到了不一样。
【所以当年那人是瞿砚和么。】
猜测只出现了一瞬便被男人全盘否定,薛宜的性格尤商豫摸的很清楚,如果是瞿砚和,薛宜大概不会像当时那么崩溃,按照她的高道德感,女生一定会选择和对方在一起,而且瞿砚和今日对薛宜的态度他也很明确,掩藏在嬉笑怒骂下的喜欢碍眼无比,如果真是瞿砚和,根本不会有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当时薛宜答应他的追求分明就是为了躲那个她不情愿的‘一夜情对象’,其实尤商豫更想称呼对方为强奸犯,女孩惶恐的表情历历在目,哪怕此刻想到,男人都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般疼的叫他难捱。
虽然薛宜说了很多遍自己不是被强迫的,但女生表现出来的害怕和应激让尤商豫心疼的恨不得手刃了那个王八蛋,可薛宜只求他别问、求他帮忙扮演‘男友’,女生说只有这样那人才不会缠着自己,等那人对她没兴趣了她就和自己分手,绝不缠着自己。
尤商豫无力又兴奋,无力他真的一点信息都查不到,兴奋薛宜愿意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假的,假的未必不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