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虚假的平静被推翻是历史必然的走向之一。
一切只是染色体基因病里显、隐性病理显征罢了。
独自踏进总统套的时,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脱敏成功,从进屋开始她就一直在后悔没等尤商豫来。
不等待的原因是为了可以快速的脱手对方,她自以为是默认对方这四年同自己的感情可有可无。
可按照尤商豫教她的那样仔仔细细的检查完毕屋内陈设后,薛宜才明白有些潜移默化比习惯更可怕。
一番操作虽然让女孩的心的确安稳了八成,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那股熟悉的不安感被放大到极致,抱着腿缩在沙发坐了很久的人抵不住倦意、惧意,迅速的躲进卧室后,神经质的打开了屋内所有的灯具,以确保自己的安全感。
薛宜扯下棉被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后便躺在床凳前合上了眼睛。
【睡一觉起来,尤商豫就来了,快点睡一觉。】
可惜,噩梦以一种意料之中的方式如期而至,就如同盛则一般,野蛮强硬的入她的生活,礼仪全无的打断她所有的安排、击碎她拼尽全力构筑的安全感。
梦境依旧是那场宴会,光怪陆离的背景下,薛宜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自己被盛则‘救’走。
救是盛则说的,但薛宜只有三成认可。
【我没求他救我。】
事情发生后,二人像做贼一样的见过两次,薛宜最歇斯底里的一次,是拽着对方的衣领说‘你不是救我么!救我你为什么睡我,我是元肃的女朋友,你是他哥哥,哪怕,没有血缘他把你当哥哥,他把你当哥哥的!’
比起她,盛则平和到阴森。
盛则如同未来二人每一次、苟且暧昧的会面里表现的一样。
平静、主导全局、一击毙命。
男人很有四两拨千斤的能力,只一句话便轻飘飘的击碎了她所有的伪装,打的她只能措手不及的慌不择路。
【我以为你会说我强奸你,薛宜。】
薛宜觉得自己有时候矛盾可笑到像个绿茶,明明恨对方恨的要死,可她也真的说不出一句‘我被你强奸’了这样拍拍屁股推卸责任的话,诚如她一直安慰自己的,不是盛则也会是别人,前男友有钱有权的帅气干哥哥总比那些油头粉面的富二代、秃顶老商人好。
盛则说这话时的语气明明轻的像在开玩笑,可薛宜握着对方衣领的手却仿佛被打了麻筋,顿时麻软的使不上一点力。
【我不会、我说不出口。】
噩梦的结尾从未改变,薛宜惊的一身冷汗醒来时,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嘴唇张合后的字词、拼合起来是这句。
再之后,就是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薛宜一刻也没耽搁,连鞋子都没顾得穿便奔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