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人对苦衷二字是不是存在什么误解。

见他没说话，凤诉瑶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只道：“虽然神尊大人肯定会怀疑梦境的真实性，但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那个梦境都是我作为凤诉瑶的真实经历。”

季寒渊还是没说话，真不真实他会判断，不需要从凤诉瑶口中得知，尤其是在这个虚灵还有意识的情况下。

虚灵盘膝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复杂：“不愧是渊籍神尊，即便下界没了神力，也冷静到令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呢。”

季寒渊这才开口：“你知道就好，所以别想搞什么花样。”

“我如今都成这副模样了，还能搞什么花样？”虚灵嗤笑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嘲讽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们身上竟然还有半仙器，还是千机那老不死的亲手炼制，作为神尊大人的走狗，他可真是尽心尽力呢！”

季寒渊停下清理药材的动作，暗中帮助自己跟陶航和凤诉瑶背后之人对抗的，是千机老人？

虚灵没得到答复，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之色，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重新诡异了起来，道：“看来这些引不起神尊大人的兴趣，那么说个你感兴趣的，神尊大人和朱雀神君结为夫夫这么久，一定没想过，他其实也是主人的人吧？”

季寒渊眼中满是冰寒，冷冷道：“所以呢？”

虚灵道：“所以啊，神尊大人你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呢！”

季寒渊想了想，道：“我的判断失误不失误与你无关，你可以闭嘴了。”

虚灵果然以为他是心虚不愿意听，眼中现出兴奋来：“神尊大人难道就不好奇，朱雀神君为何一直没有父母，他为何会出生后没有心跳，后来下界历练，又为何会被投入那些危险的任务中，扮演那些惨死的人们，承受他们周遭的险恶呢？”

季寒渊淡淡道：“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为何要经历这些，都不是他所愿，何况我们是灵魂伴侣，他不会骗我。”

“灵魂伴侣？”虚灵嘲讽道，“凤灏和凤诉瑶不是灵魂伴侣吗，可他们如何，神尊大人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在这个世界，只要我主人愿意，任何契约，都是可以不存在的，神尊大人不是早就该猜到了吗？”

季寒渊道：“你太高看你主人了，他没有这个能力，这个世界成为真正的世界开始，就不受他控制了，即便他在创造世界时给这个世界设定了一些漏洞，也不代表他能为所欲为。否则，我早就该死了，不是吗？”

虚灵沉默了，片刻后嘴硬道：“他只是想多玩一些日子，看你苦苦挣扎的模样。”

季寒渊自然是不信的。

虚灵又把话题拉回到曲宁身上，道：“神尊大人应该想不到，朱雀神君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他之所以会在神界出现，并一开始就是仙身，不过都是我主人的计策，而你也如主人所料那般上当了，他成了你的拖累，把你拖进了这个世界。”

季寒渊纠正道：“是牵挂，不是拖累。”

“哈哈哈！没想到渊籍神尊大人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真想有块留影石把你此刻的表情录下来，日日观赏。”虚灵大笑着嘲讽道。

季寒渊道：“没想到你竟恋慕本尊至此，可惜你这样的，白送本尊都看不上。”

虚灵的表情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道：“神尊大人可真有自信！”

季寒渊道：“若没有自信，也没法达到你主人想要对付我，都得用些不入流的方式的地步，关键这不入流的方式，貌似也不怎么成功，最后甚至自己把自己坑了。”

虚灵愣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寻常，恨声道：“看来，千机那老不死真帮了你不少！”

季寒渊对神仙界的事了解不多，便没有回应，转移话题道：“阿宁的亲生父母，本来就是凤灏和凤飞嫣吧？你主人还让天凛大陆的时间倒退了十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是吗？”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明明有信号塔的存在，天凛大陆的人却没有任何相关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