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屈辱。一样的感觉。]
低哑的声音像是夹杂着痛哭和怒喊,顾焰的舞步随之发生改变,他变得非常沉重,足尖点地后一个轻盈的跃起,随后中途像是遭受了踩踏的重击,还没有落地,脊背先塌了下去。
他挣扎着,却躲不开,周遭的声音被切碎了,嘴巴发出无声的呼喊和求救,却只有自己声音的回响。
那是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僵持,僵持。
挣扎的动作在近乎麻木时挣脱,他跪坐顺势挺腰站起,脚步略微踉跄,像是受了伤。
[怪罪给时间。他给了起点。]
背后的镂空蝴蝶湿漉漉的贴在脊背上,露出纤细的腰线,下方薄纱样的裙摆夹杂着雨水变得肮脏,顾焰在一串扇形步后做出拥抱自己的动作,他的四周像是有很多人,很多声音。
那双眼睛充满了惧怕和渴望,想要靠近的伸出手,就会被利刃割伤,就会被狠狠踩进泥里。
于是他抓握的手落空,只抱住一片黑暗。
他向后倒去,就被拖进泥里。
[怪罪给时间。他给了终点。]
纯白的舞服被越来越大的雨淋湿浸透,顾焰倒在雨里,脸色苍白僵冷,那双眼睛失神的看着上方的聚光灯,在灯光照耀的细细密密的小雨里,他的上半身弹动了一下,做出心脏起搏的动作,一下一下一下。
眼尾处那颗碎钻上有水珠划过,像是雾蒙蒙的眼泪。
他细白的手指在空中抓握,耳边的声音开始嘶哑,嘴巴喃喃的说着什么,他的表情从慌乱无助期待最后再到绝望麻木空洞。
密密麻麻的雨打在细白的脖颈上,像缠绕的蛛网,像蜚语的流言,像一把不见血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