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不在交际场合出现,孟家高调宣布和孟雅晨决裂一事,大家就都觉得印证了个七七八八。
几个人窃窃私语,“宋谦初把林家那小子搞成这个样子带过来,是啥意思哦?”
“是不是,炫耀示威来着?”
“有可能,毕竟小宋脾气挺差。少打听啊,看着就行。”一个年长些的企业家揽着自己的夫人,插嘴一句。
他的夫人也温柔的笑着,“少管别人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些性格高傲、自视甚高的贵公子哥看宋谦初牵马去了,只留林付尧在这,就开始对林付尧打听这打听那,甚至以轻蔑的态度加以挑衅。他们将林付尧围困起来,用尖酸的言辞以及讽刺的神色去看待他,仿佛把他当作一只可以随便羞辱的对象。尽管林付尧极力忍耐这种屈辱,但内心深处的无力感和痛楚已经淹没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气得他浑身颤抖。
当这林付尧再也无法承受生理和心理双重压力,骤然倒地昏迷过去之际,站在不远处的宋谦初的情绪犹如火山喷发般瞬间爆发。他的心头涌现出深深的愤怒,将目光转向那一群顽劣者,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们,然后毫不迟疑地将昏迷中的林付尧抱起,紧张匆忙地求助随行医生的帮助。
直到这时,那一群欺凌新人的纨绔子弟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关于宋谦初敌视林付尧的传闻全都是虚假信息。
“太不经逗了吧,就打听打听,没说什么啊,怎么就这样了。”其中一人难掩眼底的轻蔑。
“惹到小宋总了,怎么办?”
“你说……这小病秧子,不会是男狐狸精吧?”其中一个常常混迹风花雪月见多识广的人摸着下巴,似乎是品出什么来了。
谣言愈演愈烈,虽然知情人都把这些当个乐子来看,但是当事人根本受不了。宋谦初看不得林付尧整日在互联网上搜搜找找关于各种消息的可怜样,就运用自身的影响力与资源,逐一整顿那些当日参与谣言议论的纨绔子弟的家族企业,迫使他们不得不前往宋家道歉。
在众多压力之下,那些曾经带着优越感肆意嘲笑他人的纨绔子弟纷纷道歉,希望能够挽回之前犯下的错误。然而,林付尧苍白着脸一言不发似乎表示他仍未得到宽恕,使得在场的观众纷纷催促他发表意见,好确定他是否愿意原谅对方。
宋谦初烦躁的挥手遣散众人。林付尧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宋谦初不知道爱是什么,他觉得这些人来道歉了,林付尧就应该是开心了,但是林付尧的病却因为各种传到他耳朵里的流言蜚语弄得更加病重。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宋谦初美其名曰养病不让林付尧出门,不让他社交,这就导致他的形象更加的引人猜忌。其实没人会在乎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偶然看到听到的恶语便让本就脆弱不堪的林付尧更加崩溃。
宋谦初见状就收了他所有的电子设备,这就相当于断了他的所有通讯方式。林付尧找他多次谈过,宋谦初显然是很执拗地告诉他,他自己安静一段时间就好了。林付尧在家几乎无事可干,他自己在心里胡乱的想七想八,这就导致种在林付尧心里的种子越长越大,终于在他胡思乱想的某一刻冲破土壤,长成参天大树。
当某天傍晚宋谦初下班回家喊了半天都没人答应的时候,他慌了。
他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找,直到他在浴缸里看到了大片猩红的血迹和林付尧割的凌乱的手腕,他才彻底崩溃了。
他颤抖的捡起落在地上被鲜血浸湿的手写信,塞进了兜里,用尽全部的理智打通了急救电话。
“叮咚!检测到攻略进度100%,是否脱离世界?”
“脱离。”
“但是宿主,他才刚刚想明白该怎么去爱别人,你可以多待一段时间的。”
林付尧无所谓的笑笑,“他自己造的孽,自己享受。去下一个世界吧。”
林付尧随意点了个剧情,在要投身进去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孟雅晨和林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