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双手叉腰,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林红芍赶忙解释:“我是有要紧事儿,不是瞎跑。我在路上碰到村长家的儿子家财,他好像得了怪病,我不放心,就把他送回家去了。”
“怪病?”
母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原本紧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怪病?你快给我说说。”
林红芍把当时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番,讲到家财那苍白的脸色和奇怪的举止时,还忍不住比划起来。母亲听完,神色变得凝重,她上前一步,拉着林红芍的手,认真地叮嘱道:“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声张。万一人家不想让外人知道孩子生病,咱可别惹麻烦。明天你偷偷带两个鸡蛋去看看家财,关心关心就行了。”
两人又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各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睡觉了。
夜晚,万籁俱寂,窗外的蟋蟀声此起彼伏。林付尧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晚,睡得极不踏实。睡前,他就一直在尝试和系统搭话,试图从它那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可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系统这次什么都没有透露。这次系统好像没有说谎,它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满心焦虑,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摸索、去发掘,这种未知让他辗转反侧。
在半梦半醒之间,林付尧感觉有个模糊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自己的床头。他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可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不安在心底蔓延。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林红芍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柜,翻找出几个相对完好的鸡蛋,用一块干净的布子仔细包好,放进挎篮里准备去村长家探望家财。
清晨,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清爽。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公鸡便迫不及待地亮起嗓子,一声声嘹亮的打鸣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整个世界仿佛被这清脆的叫声唤醒,热闹了起来。林红芍家中,父母早已趁着这清凉的晨光出门,各自忙碌生计去了。
林红芍起身后,先是来到厨房。她熟练地生起火,将面食和粥放在炉灶上慢慢加热。热气腾腾升起,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她盛出一碗,简单地吃了几口,权当是给自己垫垫肚子。随后,她把剩下的饭菜仔细地温在锅里,想着父母忙完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
填饱肚子后,林红芍又来到院子里,给家禽喂食。她拿起饲料,熟练地撒向鸡群,看着这些小家伙们欢快地啄食,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做完这些,林红芍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暗自估算着时间。她想着,这会儿村长一家想必已经结束了清晨的忙碌,稍微闲下来了。于是,她回到屋里,提起早已准备好的挎篮,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村长家走去。一路上,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路边的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曳,和路上碰到的所有人打招呼。
林红芍来到了村长家门前。她抬手,轻轻敲响了门,“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可奇怪的是,村长家一大家子人,往常这个时候总是热热闹闹的,此刻却如死寂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她又敲了敲,声音稍大了些,依旧无人回应。林红芍疑惑地皱起眉头,目光落在门上,发现门并未上栓。
她凑近门缝,隐隐约约瞧见几道人影在屋内晃动。明明屋子里有人,为何不答应呢?
这诡异的情形让她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好奇与担忧还是驱使她,缓缓将手搭在门上,把门再推开了一点点。
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向林红芍,惊得她瞳孔急剧收缩,心脏也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她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牙齿也开始止不住地打颤,发出
“咯咯”
的细微声响。
明明正值大白天,可村长家却仿若被黑暗的巨幕笼罩。窗户被厚实的木板严严实实地钉死,没有一丝外界的光亮能够穿透这禁锢,屋内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