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谦河冷笑一声,想到了好办法。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惨白而清冷,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明谦河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病房门口。他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那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冷冽地注视着病房内的场景。
病房里,俞之文靠在洁白的病床上,身上盖着浅蓝色的被子,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林付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全神贯注地为他削苹果。他手中的水果刀轻快地舞动着,果皮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连成一条完美的螺旋,缓缓垂落。俞之文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看似温和的眼神,却时不时偷偷瞟向门口的明谦河,其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尧尧,”
明谦河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微微侧身,一只手轻轻搭在门框上,目光紧锁着林付尧,“我请了位军用级别的医生,来给俞之文复查一下。”
林付尧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轻轻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医生说需要静养......”
“多查一次总没坏处。”
明谦河果断地打断他的话,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落在俞之文脸上,那话里话外的深意,任谁都能听出几分,“毕竟有些人,演技太好。”
俞之文原本挂着笑意的表情微微一僵,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但他的反应极快,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轻轻咳了两声,甚至还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就麻烦明先生了。”
没过多久,医生便匆匆赶到。那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身白大褂,显得格外干练。他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医疗箱,脚步急促而沉稳。一进病房,他二话不说,径直走到俞之文的床边,伸手利落地掀开俞之文身上的被子,开始检查他的腿伤。
“这里疼吗?”
医生伸出手指,重重地按在俞之文的膝盖上,那力道大得让俞之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
不疼。”
俞之文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的余光瞥见林付尧那满是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硬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咽了回去,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
医生的手缓缓移到俞之文的脚踝处,这次,他用了更大的力气,声音依旧平淡:“这里呢?”
俞之文感觉脚踝处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砸中,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他的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可他还是强撑着,用力地摇了摇头:“没事......”
林付尧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医生,您轻点......”
“林先生,”
医生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伤者如果连这点痛都受不了,那确实需要长期卧床休养。”
明谦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检查结束后,医生不紧不慢地收起工具,他转过身,面向林付尧,神色平静地说道:“伤者的恢复情况比预期好很多,虽然剧烈运动会有影响,但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也不用别人贴身照顾了。”
林付尧听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
“既然不影响日常生活,”
明谦河适时地插话,他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晚上照顾尧尧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毕竟俞先生也需要好好休息。”
俞之文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怒意,他像是被点燃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