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仍是不变。

时杋顿了一下,见他没有退开的打算,有些磕绊的开口:“我、让一下我。”

“你踩着我的脚。”

林政一仍是看着她,直勾勾的。

“哦抱歉。”时杋赶忙退开。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沙哑的声音打破这两人奇怪的氛围。

时隽刚好醒来,一转头看到这两人都在厨房挤着,有些茫然的询问。

林政一不动声色的退开距离,转头看向时隽,提醒他。

“你早上的课要迟了。”

时隽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清醒了:“我靠!不早叫我!”

今天是一大早要上选修课,这个老师总是格外关照他,上课点名必点他,迟到就期末扣学分。

半点不通融的。

时隽急急忙忙跳起来去洗漱。

时杋看他这副样子,数落他:“自己有早课都不上点心,闹钟也不调。”

回答她的是洗手间门关上的声音。

时杋摇着头,转身继续煎鸡蛋。

她怕时隽太赶,来不及吃早餐,便先做好了一份早餐打算给时隽。

林政一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厨房的吧台上。

“你今天不用去电台吗?”

时杋听到问题回头,发现林政一正半倚靠着吧台,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时杋摇头:“我一会直接去采访。”

她之前都要按点去打卡上下班,但现在她开始跑新闻了之后就不用了。

记者本身就是上班时间弹性较大的工作,并不和一般的工作一样朝九晚五。

渝川市电台还好,毕竟只是市电台,稍微清闲自在一些,之前在省电台,熬夜加班,通宵直播,休息时间半道被叫出勤都是常事。

现在在这边有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其他同事看着也算清闲,没有那么卷。

平常跑跑小新闻,一天倒也过得很快。

没一会儿时隽出来了,又是火急火燎的,他折腾完出门,时杋也差不多要出门了。

穿好鞋拎着包她打算出门却被林政一叫住:“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时杋有些诧异。

“我冲了一杯红糖水给你,特殊时期喝一点,会比较舒服。”

“你怎么……”

她今天是刚好来生理期,但她又没说,林政一怎么会知道?

对方腼腆一笑,耳尖有些发红,解释道:“我刚好在洗手间的垃圾桶看到了暖贴的包装。”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你今天的气色不太好,我猜应该是。”

这个年代了,生理期不是什么羞耻的东西,时杋只是诧异林政一观察细微,却也没感到害羞什么的情绪。

大大方方的道谢:“多谢……”

她将杯子放入自己的帆布包,出门坐地铁去了目的地。

时杋今天要去拍个宣传短片,爱护城市花草树木的公益片段。

很简单的一个小视频,她去了公园拍摄,因为是一个人操作,有些不太好弄,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拍完,再在城市的周边拍摄一些素材,她便收拾回公司了。

后期剪辑,配音完成后上传到渝川市本地的公众号,和各大传媒账号上后已经到了可以下班的点。

时杋收拾东西下班,在一楼大厅的门口等时隽,最近这几天时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揽下了接她下班的活,每天都来接她。

颇有一种姐慈弟孝的感觉。

今天下班早,外面天还是亮的,高耸的大楼间隙中晚霞温柔倾泻。

她披着头发,一边别在耳边,风一吹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衬衫衣角微扬,美不胜收。

郑泽恺一出来就看见这幅场景,立马就心痒痒了,虽然时杋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接近她。

“时杋。”他道:“这么巧啊,今天下班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