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我想起来了,妈下午打电话来说有事,得回去一趟”。
林虹微嗔道:“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会儿天都黑了”。今天是第一天报道比较忙,还有行李没有归置,两人本来说好第二天再回家的。
唐斌趁机道:“就是,你看今天一忙就让我给忘了,现在也挺晚了,要不这样,你先回招待所去,收拾收拾早点休息,我一个人跑一趟得了”
林虹想了想道:“也行,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恩”唐斌答应着转身走了。
林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回过头来继续走,跺了跺了脚,有点发僵了,三步两步跑进招待所大门,房间在二楼,和其他医院来的一个姓江女医生同住一间,晋阳同来的两个护士住她们隔壁。林虹先到一楼服务台,得知江医生还没回来,于是问服务员拿了钥匙和开水瓶才上楼去。
门一打开,暖气扑面而来,屋子里的味道有点闷,林虹想了想,这天气实在不能开窗透气,只得算了。下午来的时候太匆忙,进门把行李放下就赶着去报道,旅行箱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床边。林虹脱下大衣,开始整理箱子里的衣服。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林虹以为是江医生回来了,应了一声去开门。
门一打开,林虹楞住了:“怎么是你?”。
倪卫彪悠闲的站在门外,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帽子和手套,看着林虹吃惊的样子微微一笑:“没错,就是我,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林虹犹豫了一下,听到隔壁的房门轻响,只得默不做声的闪开身子,让他进来。
倪卫彪进得门来,大模大样的摘帽子,取手套,脱大衣,顺手全交给林虹,没等林虹反映过来,手上已堆满了东西。
倪卫彪满房间绕着四处打量,连卫生间都看了看。房子是五十年代修建给苏联援华专家住的,后来专家撤走,便改成招待所。房间很宽敞,壁纸早已褪色,陈旧不堪,地板看上去却很新,显然是才刷过漆不久,房间里配着制式的家具:两张单人床,靠窗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一个茶几,只有一对木制沙发算是比较新的,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倪卫彪站在卫生间门口朝里张望了一下,问道:“晚上几点到几点有热水?”
林虹抱着衣服跟着他转悠,听见问,老老实实的回答:“才来,还不知道。”
倪卫彪回头看了她一眼,嗤的笑起来:“你不会把手里东西放下啊,傻呼呼的”。
林虹终于反映过来,有点生气,撒手就要把衣服扔地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只得给他搁在靠门的沙发上。也不看他,回过身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你请回吧,天儿晚了,不方便”。
倪卫彪没有理她,在另一只沙发上坐下来,舒服的伸长了两腿,又从口袋里掏出中华来。林虹见他一副要安营扎寨的样子,有点急了,把手上东西一放,提高了声音:“你到这儿来到底要干什么?”
“嚷什么啊,你悄没声儿的回定阳来,招呼也不跟家里打一个,好歹你也管我叫过一声哥,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吗?”倪卫彪慢条斯理的点着了烟,话里竟有一丝落寞。
林虹一时语塞,心中嘀咕着:什么家里?那是你的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家里人也未必高兴看见我。顿了一下才道:“兰姨他们工作忙,我不方便去打扰。”
“没良心的小丫头,亏肖姨还一直惦记着你。”倪卫彪轻轻骂着。林虹心中生气,却不敢太形于颜色,绷着脸道:“现在看也看过了,你赶紧走吧”。
倪卫彪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朝林虹走过来,林虹防备的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看着他,倪卫彪走到林虹面前才停下,瞪着她有点不悦的说道:“你干嘛这么瞧着我,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
林虹竭力镇定着又向后退了一步,快抵到墙了,正色道:“你说话得算数,我和唐斌就要结婚了”。
倪卫彪冷笑两声:“喝,这会儿就开始这么坚贞了”,沉着脸道:“你不要太天真了,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