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害怕都尚未产生。
狗文想起了自己的一双弟妹,软了心肠,尽管其中一个怪人看他的眼神让他感到被可怜的不适,他仍是掂了掂怀里抱着的,用手拖着他的屁股,吃力地向两个怪人靠了上去。
“你们若是想多活些时候,”他朝几个活死人的方向努了努嘴,“便要像他们一样,让自己看起来有病,不新鲜。”
稍矮的怪人似是想说话,却被自己兄长拦住了,那眼神令他感到不适的怪人,指着他怀里和背上背着的人,说道:“你体力已经见底,为何还背着这两个累赘,你既然叫我们多活些时候,为何不想自己多活些时候呢?”
这番事不关己的冷酷之言,令狗文频频皱眉,他压下心头不喜,说:“他们不是累赘,他是陈一一,”怀里的那个孩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她是陈二二,”似乎是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背上的小女童动了动。
“他们都是镇上成衣铺的儿女,从他们小时候我就认得。”狗文说。
方说完,便见对面的弟弟像是听了什么感人肺腑的话,眼里直冒泪花子,高些的哥哥目光中则浮现出惊异之色,流里流气的打了个响指,用拇指对着自己说:“他们有名字,我也有,殷停,”他如此介绍自己,方才令狗文不适的眼神也消失了,笑容真诚灿烂,让狗文险些误以为自己和他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叫姜太平!”快哭出来的怪人紧随着自家兄长的脚步,眼睛亮晶晶的,如此介绍道。
“我帮你抱着吧。”殷停向狗文伸出手,欲接他怀里的孩子。
他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叫狗文的少年人。
人总会敬佩自己所没有的东西,狗文身上闪闪发光的舍己为人的高尚品质,是殷停再学八辈子也学不来的,因此他对狗文的欣赏,不因过人的外貌,不因出众的天资,仅是为了那颗闪闪发光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