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戒指被他在某一堂课上摘下来了。

于桦生没抬头,扶了扶眼镜,声音清冷:“什么戒指?”

“床头柜上。是单戒吗?”

于桦生偶尔会在他认为值得庆祝的日子买些礼物回来,比如戒指,项链,袖扣……

不过这些首饰,他总习惯买一对。

“嗯。”

陈柩本想借此打开话头的,结果刚起个头,于桦生那边已经按灭了床头灯,明显想要结束话题。

陈柩:“……”

陈柩想要全心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体贴得没话说。

所以他追女孩很少失败。

怕电脑灯光影响于桦生睡眠,他也熄灯躺下,轻声问:“今天可以抱着你睡吗?”

沉默让两人间的空间无限拉长。

于桦生睁着眼睛,突然问起:“你那个表妹……最近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陈柩就想起表妹在舞台上的样子,心肝都跟着颤了下,可惜表妹不上道。

“挺好的。”

“还在联系么?”

“嗯。她挺高冷,现在的年轻人不好相处。”

于桦生问:“他叫什么?”

“秦殊。殊色的殊,她很漂亮,倒是衬得起这个字。”

于桦生小声重复:“殊……殊别的殊么……”

他又问:“你同事,和他有进展吗?”

陈柩讪笑:“没呢,都说现在的年轻姑娘难追。她又属于年轻小姑娘里特别个性的,更难了。”

他最近想讨于桦生欢心,很长时间没和外面花花草草联系了。

不过表妹是个例外,这是块硬骨头,天天花样百出着都喂不熟,要是放手一段时间就彻底没戏了。

反正暂时吃不到也没想吃,他便像以前一样,礼物照送,偶尔去看看对方表演,送送表哥的温暖。

等这阵过去,再从长计议。

“我一直想知道,你没见过他,为什么那么确定他是你表妹?”

陈柩二话没说,直接按亮手机,找出一张图给他。

于桦生对陈柩挑出来的那张图看了很久,不再说话。

图片里的秦殊头发比现在长点,波浪卷发被风拂向脑后,他站在一面硕大的颜料墙下,背景里天很高,村里的水泥路蜿蜒到很远的地方。

墙上画着一群在草原上奔腾的骏马,而他穿着白体牛仔,手上脏兮兮的,连脸上都沾染这黄黄绿绿的染料,恣意飒爽,像是刚从春天的马背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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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桦生看了那双淡色琉璃眼许久,终于艰难地移开视线,“确实很年轻。”

陈柩来了兴趣,带着隐秘背德的窃喜:“我可以引荐你们认识,你算他表嫂呢。”

于桦生黑暗里的睫毛狠狠颤了颤,沉默了许久,仿佛已经睡着了。他突然小声说:“你把那张图发给我。”

这段时间陈柩表现得很好,不过于桦生习惯和他的平淡日子,并不能完全get到对方的殷切讨好背后的目的。

主要是,他对陈柩的关注也如陈柩对他的关注那般,或许一开始对方是占据他心脏半边天的浪,一言一行都能搅动汹涌波涛。

如今也被对方驯得难以再起波澜所以陈柩总说他脾气好。

于桦生之前找到陈柩的同事,旁敲侧击打探了那天他们聚会的事,又问了陈柩同事和秦殊的事,没有找到“下药”的线索。

他事后本想找秦殊问清楚,可他提不起丝毫勇气去主动和对方牵扯。

那些他能找到的和陈柩有关的人,都对陈柩的评价很好。

‘下药’这件事儿没有结果,被他暂时按了下来,只留了个心眼。

他总不能直接明目张胆地问陈柩。

他觉得阿柩最近很躁动,但如今世易时移,反倒是他给不了陈柩回应了。

他不清楚缘由,只是陈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