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今衣服下全是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那人灌的精还留在他体内,于桦生依旧不太敢直视陈柩的眼睛。

只是陈柩动作快,转眼就抓住于桦生的胳膊。

于桦生只好夹紧泬,他说过年后再和陈柩谈,现在还不想扯破脸。

只是陈柩捉住他的刹那,一股淡淡女士香扑面而来……

于桦生挡开陈柩,转身道:“我要去洗澡,你也快洗洗吧。”

陈柩看于桦生此时路都走不稳,又跟上去。

家里平时没开大灯,无数小灯晕染的光晕下,只见于桦生眉头轻蹙,唇红齿白。瓷白的肌肤衬得他眼尾格外绯红,眼波流转,楚楚可怜,仿佛一碰即碎的瓷娃娃。

他一向知道他老婆美,却没想到如今会美得让他心颤。

陈柩忍不住滚了滚喉咙,声音已然沙哑:“老婆,我们一起洗吧,你之前不是总埋怨我不愿……”

“别了。”于桦生挥手一挡,指尖刮过陈柩衣袖,抬起来时,食指上挂了一根玫红色长发。

于桦生眉头一挑。

陈柩瞳孔缩了缩,没完的话彻底说不出口了。

于桦生反应却很平淡,捻起发丝递到陈柩面前,平平静静地看着陈柩的眼睛,仿佛只是递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陈柩下意识接过。

于桦生神色不变,一言不发,转身就锁了浴室门。

陈柩在屋外喊他:“老婆……”

浴室洒水声很大,似乎没听到陈柩的声音。

陈柩捏着发丝一脸肃穆。

他老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于桦生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淡定?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所以这段时间才这么抗拒自己?

怎么会?

就算发现了端倪,也该有所表现才是,而老婆的表现从来没出现太突兀的地方。

不过……几个月前,他对老婆说身体恢复,老婆就彻底抗拒自己的触碰了。

这也只能说明老婆对做爱无感,并不能说是针对他,否则也太过巧合了。

他自认为除了今天没露出什么马脚,就算有,依老婆的性格也会直接问他。

陈柩在浴室外暴躁地转了几圈,突然一顿,脱下衣服闻了闻……

“贱人!”提醒了无数次,还蹭他一身味!

等于桦生裹得严严实实从浴室出来,陈柩早就等在外面。

他急切上前,一如往常那般对他温柔地笑:“老婆……”

于桦生:“有什么事待会说,我先打个电话。”他这情况,走路腿还发颤,今天晚上肯定不能赴老师的约了,还是要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等他从阳台进来,陈柩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这时略略带了丝讨好。

“老婆,那根头发……那头发是我那表妹的。”

于桦生脚步一顿,终于给了陈柩眼神,却是笑了:“表妹?秦殊吗?”

陈柩点头,“老婆你记性真不错。”他在于桦生电话期间想好了说辞,因此并不慌乱。

他不做人许久了,在于桦生面前自认为演技炉火纯青,此刻自然道:“你也知道,她一小女生,喜欢玩摇滚,又经常出入酒吧夜店的,我偶尔会去接她。想必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我身上的。老婆别误会啊。”

于桦生随意道:“她染发了啊。”

陈柩呵呵笑:“年轻小孩都喜欢搞这些花花肠子,三天不见头发颜色就就换了。”

于桦生哼笑了声,摇头:“好,知道了。”

陈柩顿时松了口气。

他老婆纯粹,十年相处下来,他从不说谎话,即使有些话很伤人他也是直接出口,陈柩已经习惯了他这脾性,所以他一点头,说明问题在他那里就是真的过去了。

他又哪里知道,于桦生此时的点头,仅仅是意味着他不再关心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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