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一室狼藉与浊液,底气不足地狡辩:“警,警察……误,误会…喝多了,我们只是喝多了闹着玩………”
而那五个女人,竟在警察闯进来的一瞬间纷纷抱起自己带来的外套穿好,捂着胸哭泣,声嘶力竭地控诉:
“警察呜呜呜,我们都是被强迫的,他……呜呜他让我们来他家里聚会,结果他在酒水和饭菜里下药呜呜呜呜呜警察同志救救我,不,我要告他!陈柩,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做出这种事,你不是人!!”
陈柩愤怒:“是你们自己送上来的!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我真的不知情,是她们,穿着暴露地勾引我……”
然而他指着的女人们,虽然狼狈,可身上的衣服都是正正经经的。
反倒是陈柩……要不是警察拿了条布给遮上……
一个女人哭道:“你不知道我们要来,却连饭菜碗筷都准备好了,还在酒水饭菜里下药?”
陈柩:“……”
完了。
说不清了。
这回彻底完了。
他脑袋顶着枪,双手被铐了起来。
那些女人查身份都是良民,白天都有正常的工作,她们有的有男友,有的已经结婚,有的已经是孩子妈妈。
如今,她们一致把矛头指向陈柩。
甚至有个单身女人要出庭控告他强奸,迷奸。
陈柩知道这个时候她们都在推锅。
他最后说:“警察,能让我跟我老婆最后说句话吗?”
警察皱眉,“她在哪?”
“就在屋里,大概睡着了。”
警察们:“……………………”城里人真会玩。
不过在确保嫌疑人没有反抗之力时,这种要求他们一般都会同意。
一个女警以防万一,拿着枪过去敲门:“里面有人吗?”几个年轻人也把枪口对准那边。
陈柩:“大力点。”
女警大力拍门:“你好?”
门被打开,秦殊穿得工工整整,揉了揉眼睛,似乎困乏极了。
抬眼就看见这么多枪口,他愣了愣。找到唯一的熟脸,“这是?”
没想到还是个男的。
有男朋友,睡的却是女人。
警察冷漠问:“是他吗?”
陈柩却摇了摇头。
警察看向门里,刚刚对陈柩猛冲了一截的恶心感降下来一点点。
结果下一刻,里面又走出一个男人。
他也穿戴整齐,只是看着病恹恹的。
见了屋外的情况,眉头狠狠皱起。
陈柩立马激动起来,“老婆,老婆……”
于桦生只看他一眼便移开视线,对身旁女警察开口就是:“警察同志,我中午吃的东西里好像被下药了。”
“老婆……”陈柩,“我错了,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从来都只要
有你一个人……”
于桦生扶着墙干呕了一下,虚弱地咳了下。
女警认识于桦生。
她收起枪,道:“他涉嫌聚众淫乱和强奸,我们现在需要逮捕他。他有话跟你说。”
于桦生凉凉道:“可我不是他老婆。只有他还这样以为。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警察同志有需要我的时候尽管打给我。”
女警目光唏嘘。
她其实早就认识于桦生了,起因也是陈柩。
他嫖娼十年,根据这条线帮他们端了十几个窝点,这事在局里引起了很大关注。
没想到拘留还不够,这么快又要进去了,这次恐怕没个几年出不来。
她因为是之前那起案件的负责人,知道的比别人多点,比如说眼前这个虚弱的男人是陈柩的伴侣,陪了他十年,一直被陈柩蒙在鼓里。
人还是顶尖大学最优秀的年轻教授,从小履历清白,活脱脱一天之骄子。
却没想到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