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席勒就跟在父亲身边走，四处奔走。

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我和傅斯年结婚那年，他送来的结婚礼物，是一把镶满水晶的匕首。

留言：“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弄死他。”

当时只当他孩子心性，如今他长大了，再想起来，竟觉得有些不自在。

第11章

芽芽全然感受不到大人之间的暗流，开开心心地玩着布娃娃。

“芽芽，这些日子妈妈不在身边，有没有开心？”

小丫头眼睛眯成月牙

“开心呀，阿勒哥哥每天都陪我玩，还给我讲妈妈年轻时的故事。”

我一愣，“什么？”

芽芽嘿嘿发笑，“就是妈妈还没有我的时候的故事呀！”

“阿勒哥哥说，妈妈喜欢荡秋千，但是又怕高，经常一边荡一边哭鼻子。”

“妈妈爱吃彩虹堂，喜欢吃一颗藏一颗，被外公戳穿……”

我脸色一变，伸手捏住女儿的小脸，“好了，可以了！”

余光里瞥见席勒嘴角微微勾起，再看过去，又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注意力回到女儿被纱布包着的伤口上面，眼睛酸涩，“还疼不疼？”

“对不起，妈妈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小丫头却振振有词，“妈妈，以后芽芽保护你，阿勒哥哥教我武功了。”

说着，竟然开始耍把式。

看着孩子努力逗我开心的样子，我终是破涕而笑。

女儿熟睡后，走了出去。

对身后的席勒说，“谢谢你照顾芽芽。”

席勒声音低沉，“毛长齐了。”

我目瞪口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着我。

“停！”

“席勒！我现在对男的没兴趣。”

席勒疑惑歪头，“你喜欢女的？”

“我还年轻，可以考虑打雌性激素。”

什么有的没的？

这时，孟心发来消息，“大小姐，办妥了，那对贱人结婚了。”

“在民政局还打了一架。”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给他们租了个房。”

“不是，我说大小姐，你究竟要做什么，对他们这么好？”

我勾唇，当然是要欺负我女儿的人这辈子都生不如死啊。

我就是要傅斯年从天堂掉到地狱。

我要他不敢死，也不好活。

等他真正意识到贫穷会彻底击溃一个人精神的时候，才是我真正复仇的开始。

一年后，女儿痊愈回国。

席勒竟也跟在女儿身后，“老孟让我保护芽芽。”

我一时无言以对。

车子经过有名的贫民区，傅斯年正衣衫褴褛地站在破旧的出租屋门口，破口大骂。

“你怎么吃这么多，我捡一天瓶子才挣十块！你这一口面，吃去我一半！”

周心洁立即回怼，“我不吃，怎么有奶水喂你儿子？”

“你怎么这么没用，隔壁老奶捡瓶子都比你赚多五块！”

“……”

两人说着说着，又打起来，伴着婴儿的啼哭，让这一条小巷格外热闹。

女儿睡眼朦胧醒来，好奇地往外看，我摇起车窗。

吩咐孟心，“让附近的奶奶们加油干，多捡些瓶子，我报销。”

孟心像看恶鬼一眼看着我，“都说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