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在哪儿?”祁颜一到就问秦慕,出于对萧君墨的担忧,他姑且不想与他发生任何冲突。
然而他越是如此,秦慕醋意越浓,原本以为他对萧君墨并没有多上心,却不料如今看来并不比自己差多少。
“他在哪儿不关你的事。”秦慕挺身一站,刻意挡住了祁颜面前,不让对方前进分毫。
少年人身姿颀长,还没到长肌肉的年纪,算不上多强壮,但却明显的比祁颜高,外加眉眼自带的英气,光往那里一站就在气势上胜了对方。
祁颜看似一副斯文样,实则内里坚韧,同样站得笔直,自带一股官威气,面对秦慕的挑衅,丝毫不畏惧。
“打了人还这么嚣张,如果实在没长脑子,那就用脚趾头去想一想,君墨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祁颜慢条斯理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逼人。
“那又如何?”秦慕并没有被威胁到,反倒摘紧要的讲,“我只关心他的安危,其余的就不劳你操心了,如果本公子了解无误的话,太傅大人再不走就要面临失职了。”
经秦慕一提醒,祁颜才想起他下午还要给太子授课。看看天色,现在时间快到了,心里难免一阵紧张。
若是无端迟到,只怕不好跟皇帝交代。更何况还是跟一个世家公子在私底下的事,说出去更是不能成为迟到的理由,轻则罚俸,重则罚体,或是降职,哪一样都不轻松。
见祁颜被治住,秦慕眼底闪过一丝快意,本以为他会马上离开,谁知……
下一秒他就听祁颜答道,“在没有确定君墨脱离危险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秦慕怔住了
怎么可能?他俩才认识多久,为了萧君墨竟然不惜受罚,这个男人还真是……是个鬼,去你娘的,看老子不把你搞废。
为了发泄心中那一腔醋意,甚至是掐断对方的念想,秦慕不惜豁出去道,“他是我的人,用不着你在这里守着。”
“哦?”祁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人了?如果本官了解无误的话,你们应该没有瓜葛了吧?”
秦慕哂笑,故意上前一步,几乎和祁颜贴上,然后微俯首,一字一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跟他慢慢道,“太傅大人听好了,萧君墨是我的人,他身上还有我留下的爱痕,不信你自己去瞧。”
说完满脸得意,丝毫不心虚,毕竟萧君墨身上确确实实有他留下的痕迹,他随便一说就能让他百口莫辩。
祁颜闻言黑了脸,虽然并不相信秦慕说的,但这种话落在一个对当事人有意的人耳里,无疑是带着强烈刺激的。
“不可能!”祁颜肯定的道,实则底气不足,“君墨他那么厌恶你,绝对不可能……”
“太傅大人……”屋子里突然响起了萧君墨虚弱的声音,“我无事,你先回吧。”
他在里面隐约听到了外边二人的谈话声,及时打断了祁颜的后半句,又考虑到他可能会受罚,便尝试劝他回去。
他刚才晕过一阵,这会儿刚醒,除了秦慕送他到医馆的事不清楚,其余的他都知道了。
秦慕听见他醒了,第一个冲进去。
祁颜也紧随其后。
曹大夫拔下了萧君墨身上的针,刚给他拉上衣裳,就见两个人影闯了进来,忙提醒道,“二位,萧公子虚弱着,还请顾及着些。”
“知道。”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应过来后互相横了一眼。
曹大夫还有别的事,先退出去了。
病床前就只剩下了两个新结的仇人,因为顾及着萧君墨的身体,才暂时没有针锋相对。
秦慕一改往日跟萧君墨见眼仇的习惯,此刻见人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便想上去慰问一番。
谁知不待他靠近,便听萧君墨拒绝道,“秦公子止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如果不来打扰我,我便当作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请你好自为之。”
秦慕僵在了原地。
祁颜趁机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