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有些崩溃。
先不说怀孕给他造成的伤害,就拿杨家来说,已经下过纳征礼,想要退掉对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甚至还会得罪人。
“拿掉?”他突然产生了这一想法,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但不管可行不可行,自己偷偷拿掉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找大夫,而且还必须得被自己爹知道。
“混蛋!”他在心里骂起了那个人,“都怪你!”
他收起了书籍,犹犹豫豫的,感觉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纠结过。
但置之不管也是不可行的,不然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到时候想藏都藏不住了。
萧君墨睡不着,好不容易闭了一会儿眼睛,下一刻又要上早朝了。
他无精打采的起来,照例收拾了一番,喝了几口清粥便出门去,孰料还没上马车,就见那混小子又过来了。
原先见他并没有怎么觉得,自从知道怀了他的种后,今日见到他竟有些异样的感觉。
“君墨,坐我的马车。”秦慕人未至声先到的喊着,依然是锲而不舍的每日都驾着马车来接他。虽然没有一次成功过,但他仍然每日照做。
萧君墨没有答应他,但却迟疑了一瞬,没有像往日那样眼皮都不抬的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就是他犹豫的这一瞬,让秦慕瞧出了他与往日的不同。
“君墨,”他快如闪电的,竟是连萧府侍卫都来不及阻拦就一下子钻进了萧君墨的马车,并脸皮厚如墙的说,“捎我一程,我的马车没有你的舒服。”
吐息间仍然带了一些酒气,也不知道他昨日都喝了多少,竟是连现在都还没有散去。
“迟早喝死你。”萧君墨带了些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善意咒了他一句,然后便自然而然的离他坐得远了些,却难得的没有开口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