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两壶。”秦慕终于出声,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自暴自弃的样子。

郎义从秦松木口中得知,秦慕上午与萧君墨发生了矛盾,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应该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喝什么喝?你把人家欺负了,人家都没怎么样呢,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朗义继续拽人,拽不动索性一顿摇,直摇得秦慕险些从凳子上滑下来。

秦慕睡不下去了。

“摇什么摇?是兄弟就给我坐下来,陪我喝。”说罢,一把将郎义按在凳子上,然后一壶酒递过去,几乎是用砸的放到他面前,“喝,不喝完不准走。”

郎义并非不能喝,而是见秦慕这个样子,不允许他再喝。

“喝个鬼!”他道,“要喝去我家里喝,我把藏了一百多年的老酒拿出来给你喝。”

实际上就是想把他骗回去,估计这人一进门就会倒头大睡了,哪里还顾得上喝什么酒。

秦慕眼神清醒了一瞬,似被朗义这句话打动,其实并非他想喝,而是他想找个地方落脚。

虽然他爹出来找过他,但回去少不了挨一顿罚,还不如就去朗义家,好好的休息一晚,兴许明日就能想得开了。

“怎么样?打算去了吗?”郎义问他。

秦慕没做声,但却放下了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行动给了郎义回答。

“那行,走吧。”郎义很慷慨,紧跟着站了起来,伸手去扶他。

一路搀扶他回了将军府。

好不容易把他弄躺下,朗义准备去给他弄盆水洗把脸,却听秦慕在背后像是梦呓般的说了一通话。

直把郎义听得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他也是没有想到萧明渊会是那样的人,而他们在暗中听说的那些关于萧君墨和祁颜的事竟然也是真的。

“难怪,”郎义道,“换我也喝醉。”

“不,”他又像是想到什么,接着道,“喝个屁,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非他不娶,干出一番成就来,还怕没有人垫睡?!”

然而这时候的秦慕已经睡了过去,郎义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见。

尚书府。

萧君墨这时候还没睡。

胸口的伤处隐隐作痛,导致他不能入眠。恨秦慕的同时又有些心烦意乱,跟他走到今天也是有些意外。

父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他一时之间不能置信。

但秦慕那小子似乎不又不值得他去父亲面前劝说,索性就这样顺其自然。

“罢了,”他合上眸子,“到此为止吧。”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明,萧君墨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就听仆人给他带回来了一个他已经不怎么关心的消息

秦慕一夜没回侍郎府,秦松木很是着急。

第 12章:曾经的一切都是讽刺

萧君墨没说话,只暗暗猜测着秦慕去了哪里。

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是他们萧家上下目前都不愿意见到的人。

秦松木找儿子找到尚书府来了。

虽说不太有脸见萧家人,但跟自己儿子的下落比起来,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他现在不应该在上朝吗?”萧君墨看了一眼天色,在心里道,“就算下了朝也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哪能这么快回来的?”

而事实是,秦松木并不知道秦慕跟萧家弄到了这个地步,而萧明渊也不好直接开口告诉他,索性就姑且不提,并准许他早些回去找儿子。

一脸焦急的秦松木到了萧君墨面前才发现对方脸色不对,像是不待见他,又像是身体不适。

具体是哪一种,他暂且不得而知。

秦松木顿住脚步,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干净整洁的,就犹如萧君墨这个人。

屋子里充满了药草味,还有汤药的苦涩味。

秦松木皱眉,隐约觉出了不对劲。

萧君墨靠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