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敢有半分违逆之心,浑身立刻抓心挠肝的难受。但前提是只要对方不发号施令便没事。
他也仔细回想过很多场景,除了那晚从萧君墨的房间里出来的太晚,路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拍了一下,等他转过身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地方有什么异常。
而祁颜大概也猜到了,很大可能就是那一次被人动了手脚,这才让他出门上下也带上了侍卫。
原本是只想单独跟萧君墨幽会的,现在不得不做什么事都在侍卫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挽不回他被别人动了手脚的事实。
这几日他一直在寻找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暗地里拜访过很多民间奇人,然而得到的结果都是无能为力,只道除非能杀了下蛊之人。
而直到今日,他都没有见着那人一面,也不知姓甚名谁长得如何,更别提杀人了。
而他身上的那个小东西也是对方用传递意识的方法,让他在特定的地方去取的,说是给他的好处。
绿豆大小的一只黑色虫子,等它孵出一只小崽子,把小崽子下到另一个人身上,便能通过这只母虫控制对方,跟他身体里的这只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体里的这只的母虫已经有一百多年份,是蛮人花了几代人养出来的,能够远距离操控幼虫。
而给祁颜的这一只的幼崽将作为以后控制皇帝所用,但祁颜并不想那么做。
这样的一只蛊虫几十年才会产一次崽,一个人花一辈子的时间也就只能养出那么一只。
而这一只现在已经有崽了,并在原主人的意念驱使下认了祁颜为主,现在就等着它生产。
然而区区几十年份的盅虫也只能在近距离的地方控制幼虫,而蛮人无法进宫,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方”的把他养了几十年的东西送给祁颜。
祁颜举棋不定,上头的意思是让他下在皇帝身上,让他操控皇帝的日常行为。
而他却想……
如果那人能从他的话,他也可以不这么做。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萧君墨,然后面色回归正常。
“并无。”祁颜答道,“那日只是身体有些不适,现在已无事,君墨不必担心。”
“无事就好。”萧君墨答。
他刚才明显的看见祁颜脸色不对了一阵,正在疑惑间,便听祁颜道,“君墨难得来一回,进屋坐吧。”
萧君墨却迟疑了。
他原本就只是想来看看对方有没有事,现在见人好好的,便想告辞。
而且他发现,现在跟祁颜靠近似乎跟以往的感觉不一样了,竟无端多了几分怪异与阴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逃离。
祁颜见他迟疑,面色又阴沉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云淡风轻,他带了些调侃意味的道,“看来君墨嫌弃本太傅一点不输于秦家那小子呀。”
萧君墨闻言心下一紧,藏在广袖中的手指蜷了蜷,但很快就恢复镇静。
“没有,”他道,“太傅大人何必自惭形秽去跟那个不入流的小子比,也不怕被人笑话。”
“哈哈,”祁颜轻笑一声,一只手突然搭上了萧君墨的肩,看起来就是很自然的那种好友之间的互动,然后接着道,“既如此,那就进去坐一坐吧。”
萧君墨不好再推辞,只得硬着头皮同意。
二人勾肩搭背的入了前院,径直向着花厅走去。
若不是有太多顾虑,祁颜真想直接带他进卧室。
而另一边,秦慕总算想起把那日在街上所见之事告诉秦松木。
自从那日欺负了萧君墨,这几日他一直心神不宁的,直到现在才调整好情绪。
秦松木闻得此事面色凝重,第一时间考虑着要不要上报皇帝。
但兹事体大,不可轻易为之。
且目前并不清楚对方的行踪,也没有抓到可以将对方定罪的事,光凭见到几个蛮人就如此小题大做,恐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