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掏光自己的钱包,也不允许萧君墨赢一次。
在他们的波及下,让一些看起来倒霉,实际上在半日之内成为富商的小老板不在少数。
当然,也确实有一些倒霉的,就比如今天这位,大概率不在幸运之中。
“就这样算了?”秦慕想,“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他脑子一转,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上现在的萧君墨,可谓一再的突破底线,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不惜把某年某月与对方的旧账翻出来重提。
“如果本公子没记错的话,”他对萧君墨道,“前年的正月十六你还欠了我一顿饭钱,现在是不是应该还了?”
萧君墨闻言一怔
这都哪年哪月的事了,还拿出来旧账重提,真是可惜了长得这么俊的一张脸,简直死不要脸!
当时两人一起吃了饭,原本是萧君墨约的秦慕,但后来却由秦慕抢先付了钱,后来萧君墨就说这顿饭钱算是他欠他的,以后再请回来。
可后来二人又一起互相请吃过几次,谁也没有提哪一次是还上一次的人情,也没有谁把一顿饭钱当真。
毕竟当时两个人关系要好,谁请都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现在,秦慕这个混蛋竟把那么久的一件事拿出来重提,可见这人为达目的不要脸的程度有多深。
“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就还钱。”秦慕一手叉腰,一手伸到萧君墨面前,纯粹一副无赖样。
相比起两人刚闹掰的那会儿,时隔一年,这小子又成长了不少,已经明显的比萧君墨高,褪去了十七岁的稚嫩,现在耍起流氓来完全就是一个混蛋男人,简直混蛋得不能再混蛋。
而萧君墨仍是一成不变,经常喜欢穿一身白衣,无论什么款式都是差不多一个颜色,只是绣了不同的花纹而已。
他长相清隽,温文儒雅,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墨香气,实打实的一副当高官的材料。
而秦慕与他恰恰相反,尽管父亲是文官,他却丝毫没有受到其影响,天生一副好斗的性子,不爱读书,为此常常遭父亲嫌弃,恨其不争,被罚跪祠堂,跪院子里是常有的事。
“除了这三千两,我们还有吗?”萧君墨侧头问他的贴身侍卫。
“没有了,公子。”侍卫答。
萧君墨脸色一暗,秦慕却勾起了唇角。
“怎么样?”他问萧君墨,“欠债还钱,不还就别想走人,亦或者……”
他突然凑近了萧君墨,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陪本公子睡一觉,那顿饭钱就一笔勾销,这个饼我也可以让给你。”
萧君墨闻言黑了脸色,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有跟他多作计较,只听他慷慨的对自家侍卫说道,“给他,一千两。”
萧家贴身侍卫愣了一瞬,然后才犹犹豫豫的拿出一千两银票,不太情愿的递到了秦慕手上。
秦慕颇为无趣的接过,转身对自家侍卫说,“两千两,有没有?”
“有。”侍卫答。
然后就听秦慕对老板道,“三千两,给我包起来。”
“好嘞!”老板笑的合不拢嘴,感觉今日这钱赚定了。
而另一边,萧君墨直接拂袖离去。
当老板把饼包好递到秦慕手上时,却并没有得到那一大笔钱,而是喜获了对方一句警告,“一个饼卖三千两,也不看看自己有几颗脑袋,再有下次,定给你摘下来。”
若是换了往常,他也会很慷慨,但是现在,他了解到了自己的经济危机,不愿意大手大脚的花钱了。
因此,这个卖饼的老板就没有其他商人那么幸运了,不光是他,兴许以后都不会有人再靠他们二人的争端发横财。
老板惹不起这个爱肇事的主,只得认栽,连连点头应是,最后不仅没拿到三千两,还倒亏了一个饼。
所幸那个混账公子没有揪着他不放,拿着饼毫无吃相的一路啃着走开了。
萧君墨回首,远远的看着那个毫无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