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帕掩唇而笑,互相嘁嘁,交头接耳。

萧君墨刷地脸色红了,此刻不是羞的,而是气的,更是怒的。

林江很想冲上前去跟秦慕打一场,但他知道自己不敌对方,到时候打不过反而还落人笑柄。

最后决定忍气吞声,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让人白打一巴掌。

“公子,我们走吧。”他对萧君墨道,“这样的负心汉不要也罢,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撮合你跟他。”

说罢,拉起萧君墨就要走。然而出乎意料的,萧君墨竟然没有动。

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又像是彻底撇下脸,仰起头,丝毫不露怯的对秦慕说道,“什么叫做我跟她们计较?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还没解,按顺序也该是我在先,我都还没有进门,哪里轮得到她们?”

“更何况是她先出言不逊的,是非对错跟性别无关,不能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教养不等于就要受人欺负,讲道理也要分人,不是谁都值得以礼相待!”

萧君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人翻过嘴皮子了,记得上一次这样子还是在小时候跟夫子争论一道题的解法上。

时间一晃,竟已过去十多年。

当时秦慕也在场,还曾夸他“哥哥”口才好呢。

只是事到如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似乎什么都忘了。

此刻见萧君墨这么伶牙俐齿的,刚才那一点点不由自主产生的怜惜顷刻就消失了。

只见他阴沉着脸,毫不留情的对萧君墨道,“你说契约没解?既然没解你为什么又跟别的男人结上了?如今祁颜虽被流放,但他命还在,你难道不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去吗?还在这里叫嚣什么?”

“想赖上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最后这一句话,扎扎实实的刺痛了萧君墨的心脏,让他对这小子仅存的一点念想在此刻都消失殆尽了。

但萧君墨是个男人,他可不真像女人那么弱,面对秦慕的羞辱,即便不再争取他,也要给他怼回去,“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心无愧足矣,若谁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咱们就公堂上见。”

毕竟是饱读诗书的人,大雁律法哪条哪款他都清清楚楚,在背后恶意造谣损坏他人名声,给他人造成严重影响,是要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