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这人一旦心境变了，连脑子都正常了，竟也会知道为他人考虑。

此时守着萧君墨入睡的仆人已经离去，房间里留了一盏睡眠灯，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了萧君墨安静睡着的样子。

秦慕看得有些入神……

……卷翘的睫羽，挺拔的鼻梁，形态姣好的薄唇，弧度优美的脸型，以及散落枕间的如瀑青丝……

……每一样都是长在他心坎上的样子。

然而他却把这样一个长在他心坎儿上的人伤透了。

他轻脚轻手的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下，抬手抚摸他安睡的脸颊……触感柔滑，软软糯糯的，他忍不住捏起来轻掐。

结果……

……萧君墨醒了。

他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这个男人时，表情凝滞了一瞬。

半晌，只听他喃喃道，“我记得你……”

秦慕心中一紧，潜意识里怀疑对方是否已经清醒，甚至做好了受气的准备。

然而下一秒，萧君墨说出的话直接让他崩溃。

“……你上次想嫖我，但你没给钱，我也没给你睡……”

秦慕此刻的心情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了，只觉一口腥甜涌上了喉间，努力憋着才没让它喷出来。

“你都给了谁睡？”他有些认命般，却还是想趁机问一个明白，“都有谁碰过你？”

他话语轻轻的，尽量做出一副诱哄之态，实则心底却翻江倒海。

萧君墨仍然面无表情，神情木讷讷的，“送莲子粥的……送豆腐脑的……送绿豆糕的……还有……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