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着食盒,一手转动玉笛,眸光落在阮霰被露水沾湿的衣角上,漫不经心道:“你趁着我去廷秀园的功夫,偷偷跑出去了。”
阮霰撩起眼皮,冷冷瞥了原箫寒一眼。
原箫寒笑起来,他觉得阮霰是在反驳“偷偷”二字,便道:“若不是‘偷偷’,你作何把床帘拉下来?”
“自己飘下来的。”阮霰平静道。
“我不信。”原箫寒哼笑。
阮霰一副“管你信不信”的神情,绕过原箫寒,步入秋江八月声。
原箫寒紧随其后,问他方才去了哪里。
阮霰不答,他便一遍又一遍反复询问,直到被问烦了,才说:“我去了一趟流夜台,安排了一下执教事宜。”
“如何安排的?”原箫寒问。
阮霰看了眼天色,道:“现在是卯时,学子们自由晨练的时间。”
原箫寒点头:“对。”
“从辰时开始,便由你去授课。上午剑术入门,下午基础体术,晚上酉时至戌时四刻,监督晚练。每日如此。”
原箫寒轻轻一“嘶”,“安排得满满当当,那你呢?”
阮霰顿了几息,才道:“我三魂不全、体虚病弱,在秋江八月声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