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许晶淑也看了群里的消息。

她以为我在欲擒故纵，为陈绪柏而来。

我看着许晶淑眼底夹杂着的一丝审视和敌意。

这幅样子，实在和我记忆中。

高中时候谨小慎微的她截然不同。

19

许晶淑高中的时候。

沉默寡言，不爱跟人聊天。

除了和陈绪柏。

她总是能和对方在遇到考试或竞赛解题的时候。

侃侃而谈，胸有成竹。

别人都说她反差感大。

可我几次接触下来。

许晶淑给我的感觉却很怪异。

得知我是艺术生时。

她会当着陈绪柏的面问我许多问题。

我以为她是好奇或者感兴趣。

耐心地回答。

可许晶淑却说：

「真羡慕你们，还是你们艺术生好，只要一点点分就能考大学，不像我们。」

我察觉到她的误解，向她解释。

「不是的，我们也是要付出很多努力的。」

「即便如此，你们还有艺术生这条路可以走。

很多普通人家的小孩，是没钱上艺术班的，只能通过学习。」

我说：「也不是啊，你看陈绪柏，不学艺术也很厉害。」

「可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不用考大学啊。」

他们会被家长送去学艺术，然后出国镀金，就像你一样，不是吗？」

许晶淑反问。

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可这个话题让我不舒服。

我没有想出国。

我和陈绪柏约定好了，一起上大学。

而且那个时候老班也说了。

我很努力，有天赋，只要坚持。

几大美院是不成问题的。

可这些话我告诉了许晶淑。

她却并不高兴。

「这样啊，那你和陈绪柏感情真好。」

「不过你真能考上陈绪柏想考的大学吗？很多艺术老师都是这样说的，不然你们艺术生怎么坚持？」

「就像差生也要受鼓励一样啊。」

许晶淑喃喃道。

她脸上是刻意勾起的笑意。

眼底一点情绪都没有。

我那时还不明白。

为什么许晶淑会对艺术生有偏见。

后来才知道。

她不是对艺术生有偏见，她是对我有偏见。

而偏见产生恶意。

在高三那一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