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

我的画展顺利结束。

托老班在朋友圈给我宣传的福。

我在开展期间见到了好几位老朋友。

闭展当天,有人发消息询问我:

「汐禾,画展结束了,你要出国了吗?」

「嗯,后天的飞机。」

「还回来吗?」

「看情况吧。」

「那明天一起吃个饭吧,以后都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了。」

最后这句话莫名有点伤感。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将航班信息发给楚砚之后。

第二天,我去赴宴。

但包厢里。

我不仅见到了旧时的一些好友。

还有许晶淑。

看见她,我下意识皱眉。

组局的好友见我愣住。

立马上前招呼我。

「汐禾,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们寒暄着。

借着我开画展的事情铺开了话题。

碍于礼貌和儿时情谊。

我选择性地回答。

并且努力忽略一直存在的许晶淑。

但很快我发现,他们总会无意识地将话题引到陈绪柏的身上。

我察觉到不对。

打断他们的话。

「你们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众人一愣。

随即有人开口。

「汐禾,你能不能去看看绪柏?」

陈绪柏?

他又出什么事情了?

在几人的解释下。

我这才知道。

原来那天陈绪柏从画展回去之后。

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他不仅无心做实验。

甚至连门都不愿意出。

状态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初我出国的时候。

「我们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

「可我们从小到大的朋友,你和陈绪柏之前那么要好,现在看你们变成这样,我们心里也不好过。」

有个朋友语重心长。

他也是之前让我去看望陈绪柏的人。

可是……

一而再,再而三。

我已经感到反感。

我没有生气,谁会真的生一个人七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