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手机里施井蕾还在坚持不懈地嘲讽:“你也就趁着人祁寒睡着了才敢搁这放话,有本事你现在去把他叫醒再来一次……”

人能乌鸦嘴到什么程度呢?

黎南珍不想知道,她脖子僵硬得像没抹油的机械零件,恐怕轻轻一动都得发出“咔咔”声。

祁寒也默不作声,好像要把自己站成第一根带病上岗的电线杆。

电线杆有些难受,一阵压抑却仍旧听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黎南珍坐不住了,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烧得发亮的羞耻,去给他接温水:“不是睡着了吗?生着病到处乱晃。”

温水的重量压在手上,祁寒好像才真正被惊醒似的,接过来猛地灌了一大口,黎南珍凑过去想劝他慢点,他倒像收了惊吓似的后退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