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讨着好!”黎父还在放着狠话,黎南珍冷笑一声,抬头却与黎母的视线碰上。
比起黎父那样纯粹的被向来言听计从的子女反抗的无能狂怒,黎母的眼神很难说清是恨还是绝望,像常年被困于泥沼带着森冷的湿气,裹着整片空间内所有东西一道下沉腐烂。
没理会嘴上脏到透顶的黎父,黎南珍皱着眉与黎母对视,她忽然低下头,把玩起手机,也不亮屏,只握着它翻来覆去地看。
黎塘的手机。
手指不自觉地挠了挠掌心,如果这手机一直在黎母手里,那为什么这几天都是黎父过来发疯?
把疑惑压下,黎南珍连个眼神也懒得给黎父,留下一句“周四之前,不要拉倒”便拎包走人。
路过橱窗时,还能看到黎父与黎母正在争执什么,声音应该不小,周围的人没少往他们的方向打量,黎父气得脸红脖子粗,黎母居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