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花瓶擦着孟浩的额头飞过,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飞溅的瓷片还是在孟浩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尖叫声、碎裂声、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够了!”

周婉一声冷喝,如同寒冬降临。

她带来的几个保镖立刻上前,毫不费力地将宋雨然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婉冷冷地扫了一眼混乱的病房,目光落在脸色惨白的医生身上:

“李院长呢?让他五分钟内滚过来见我!”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威压。

医生浑身一颤,连滚爬爬地冲出去打电话。

不到三分钟,一个穿着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正是这家私立医院的院长。

她看到周婉,脸上堆满了惶恐和敬畏:

“周……周总!您怎么亲自来了?这是……”

周婉扶着我,连眼神都懒得给院长一个,只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这个人,意图伤害我的丈夫,该怎么处理,李院长,你看着办。”

李院长额头冷汗直冒,连忙点头哈腰:

“明白!明白!周总您放心!我们医院立刻报警处理!绝不让这种恶劣事件影响您和您先生!”他立刻转身,对着跟进来的保安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报警!把这两个扰乱医院秩序、意图伤人的给我控制起来!等警察来处理!”

保安们一拥而上,接手了被周婉保镖按着的宋雨然,又去控制还在哭闹的孟浩。

“周婉!江承!你们不得好死!”

“阿承!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宋雨然不甘的咒骂和绝望的哀求混杂着孟浩的哭嚎,在病房里回荡。

周婉充耳不闻,仿佛那些噪音只是蚊蝇嗡鸣。

她低头,温柔地用指腹轻轻抚上我的脸,声音低沉而坚定:

“老公,没事了。我们回家。”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我胳膊上的淤青和擦伤,将我扶起。

靠在她温暖的怀里,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再也支撑不住,留下了泪水。

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绝望的泪水,而是劫后余生、脱离苦海的宣泄。

7

周婉扶着我,走出病房。

回到周婉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她将我安置在主卧舒适的大床上,亲自照料。

医生很快被请来,仔细检查和处理了我身上的伤。

周婉一直守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自责。

“对不起,阿承,是我去晚了。”

她握着我的手,声音沙哑。

我摇摇头,反握住她温暖的手:

“不,是你救了我。”

看着眼前的女人,再想到宋雨然的绝情,心中最后一丝对过去的留恋也彻底烟消云散。

我和宋雨然,是真的结束了。

然而,宋雨然显然还没有死心。

几天后,我刚能下床走动,就接到了舅舅宋明忧心忡忡的电话:

“小承啊,雨然她……她像疯了一样,天天守在你公司楼下,抱着一大捧花,说要见你,要向你道歉……保安都赶不走,引来好多人围观……这……这可怎么办啊?”

我皱紧眉头。

出院时周婉就加强了安保,宋雨然找不到我的住址,竟然去堵公司?

当天傍晚,我和周婉从一家私房菜馆出来,果然看到宋雨然失魂落魄地等在大门口。

她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举着一个丝绒盒子,整个人憔悴不堪,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风光?

看到我,她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踉跄着冲过来:

“阿承!你终于肯见我了!今天是……今天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