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微笑道“我就说了二爷定会无事,偏大爷兄弟情深,担心得很。”
“大爷”“二爷”,这称呼,悠然真想冲顾氏翻个白眼。
孟?S知道悠然和孟正宇一样学做时文,一时技痒,考校悠然,“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如何破题?”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悠然微一思索,已脱口而出。
孟?S本是一时性起,却料不到小女孩儿反应这么迅速,凡破题,无论圣人与颜渊之名,均须用代字,女孩儿用能者二字代颜渊,明破行藏,暗破惟我于尔。
孟?S兴致浓厚起来,“如何承题?”
“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悠然正色道。
才思如此敏捷!孟?S愣了一下,难不成这小姑娘真是家学渊源,二弟是探花郎,连他的小女儿都精通时文?宽哥儿从小自律,从小用功,可未必有她破题破的快,承题承的巧。
“五丫头不愧是探花郎的女儿。”孟?S感慨。
悠然抿嘴笑,“哪里,都是孙先生教得好。”
孟?S怦然心动,“孙先生,就是晨戊科状元郎杜睿的授业恩师?”
悠然点头微笑,“是。也是壬申科二甲传胪虞啸的启蒙老师。”
其实孙先生的学生不止这两个,考上进士举人的也不止这两个,不过这两个学生名气最大,清流士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孟?S怔怔的出神,顾氏在旁边冷眼看着,知道丈夫心中所想,思忖片刻,温和的问悠然“孙先生只教你和小宇二人?”
悠然一脸的天真,“不是啊,还有大哥。孙先生教时文就我们三个。”嫣然、安然、欣然不过是上午去旁听,功课好与不好,孙先生一概不管。
这位孙先生,他不会同时教超过三位学生,宽哥儿想拜他为师怕是没戏,顾氏心中不免失望,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温和慈祥的跟悠然说着闲话,她出身世家大族,涵养功夫十分到家,喜怒不形于色,悠然笑眯眯的陪她说着闲话,心中对她这涵养功夫倒也有几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