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排的人拼命踮起脚尖往里挤,想要早点完成祭祖的事情,好去忙别的。

然而这一天注定不平凡。

一声尖利、嘶哑、悲惨到极点的悲鸣划破了平静的长空。

带头祭祖的老者悲痛欲绝,用本地话向所有不明所以的小镇居民嘶吼:“天杀的,不知道哪个杂种偷了我们老祖宗的雕像!”

人群顿时炸锅。

纷纷拥挤着往前凑,果然见到空荡荡的供台,继而发出道道惊怒的吼声。

其中有一个人被挤到了最前面,低头一看,发现原本供奉着老祖宗泥塑的花岗岩制造成的供台边缘多出半个脚印,这脚印的形状尤其怪异,脚尖又朝外。

就好像……不是什么小偷搬走雕像,而是泥塑自己迈开了脚,走了出去。

他一个激灵,躲开,手指在旁边的红柱上摸到几个不熟悉的异国文字:Made in China,2005。

第16章 家人们谁懂啊,队伍里来了个绿茶弟弟

镜头重新转回。

异国他乡的土地,物资匮乏算不上,但山水和人文风景实在是好,风光秀丽,景色悠然。

唯一的缺点就是气温不够适宜,略热。

林优将手放在额头上,自上而下擦了一把汗,将多余的汗液随意往旁边一甩,随后就放任身上冒出的热汗在浅色的衣衫上氤氲出大片湿痕。

“这太阳真晒。”

刘雪听到他的感叹,连忙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折叠伞出来,得意洋洋道:“所以你们不得不承认我才是有先见之明的那个。”

林优笑了一声,对待销冠他一向好脾气,表情宠溺又亲近:“是是是,你说的对。”

下一刻,一把黑伞撑开,笼罩在林优的上空。

隐隐约约的口水吞咽声响顿起。

有人靠近,用像被烧焦了的喉咙贴着他耳边说话,暗哑道:“那我这样,也算是有先见之明吗?”

更热的高温气息喷吐了过来。

在短暂的安静后,林优黑着脸摸了摸耳朵,将人一把推开:“你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优总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人舔了一口,但摸了摸,并没有摸到口水,他将信将疑地放下手。

抬眼望去,被他使劲往外推了一把的人,两边唇角上扬,看着像是极为开心。

这令林优心头怪异感更重。1⒈0⑶*㈦⑨﹥⒍8『二乙更多

赵钧政脸上是止也止不住的笑,眼前这股香味因主人心情放松而显得尤为清冽、甘甜,被他捕捉到虚空的网兜中都不减弱分毫,且源源不断,比他预料中的所有情况都好。

于是他决定尽可能维持这种现状。

哪怕自己快要被难受的饥饿感觉吞噬,如果他有人类的肠子,此时肠子应该已经搅成一团。

“那我稍微站远一点?”

赵钧政从善如流地往旁边退了两三步,笑意盈盈地看着林优因为遮阳伞移开而直接遭受高温烈日的炙烤,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视线扫过土路两边轻微裂开的细缝,林优立刻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着两人距离的重新拉近,林优鼻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混杂着泥土和香烛的古怪气味,臭倒是不臭,就是有点呛鼻。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这家伙语调怪异地说道:“她不给你撑伞,你对她笑,我给你撑伞,你推我……难道你是什么受虐狂吗?”

林优:“???”

不是,这从何说起啊?

刘雪撑伞的手都有点颤抖,她茫然地眨眨眼,心说好怪,不确定,再看看。

而在接下来的一段路途中,她大开眼界。

赵钧政大概是从撑伞事件中得到启发,他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学人精,但凡林优有因为某个细微末节的原因对他人展露一个笑容,他就立马跟进,把其他人的优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