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五官长相,赵钧政实在漂亮,皮肤白下巴尖,眼形唇型优越完美,然而那格外漠然的视线,以及异常沙哑难听的嗓音,总是能轻易勾起他人心中最原始的惧意。
没有人敢对他心生旖旎。
赵钧政原本不在意这些,但现在他不得不在乎,因为他不能让林优对他只产生恐惧的心理。
“继续打我,用力打我,不要有任何表演痕迹,”他抬起手,烈日下十指健康修长,“除了喉咙不能动,哪里都能打,最好能把我的双手双脚一次性全部废掉。”
狠,真狠。
对着自己都能下重手,好狠啊这家伙。
人人都是心中暗暗一惊,但彼此对视,都决定按照赵钧政的指令行事。
为了配合表现出献祭的氛围,有人从附近的屠宰场拉来十几头猪,现场进行开膛破肚,像模像样地摆上祭坛,有人搞来水银和其他液态重金属,像模像样地在地上画起了诡异的图录,还有人倒提着粗硬的棍棒,只等带头人一声令下就冲上去,目标明确地废掉赵钧政的四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负责在外面放风的人传来消息:“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
于是,凶祟的虔诚信徒化作残暴的邪教徒,面露凶光,将最狡诈也装得最无辜的家伙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肆意辱骂。
赵钧政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施加到他身上的伤害,额头鲜血淋漓,四肢遭受棍棒重击,也面不改色。
突然,他鼻腔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混着一点点柠檬汁的涩,令他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终于来了。
他顶着一个19岁少年的壳子,身型干瘦,垂着头,眼睛向地上看,似乎完全不敢和人群对视,往左边躲,又往右边退,浑身狼狈,满脸血痕,可怜兮兮,万分委屈。
开着一个面包车过来支援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当即就怒了,他们纷纷提着临时从老乡家里征召的农用武器,不干不净地叫骂着就冲了过去。
这些邪教徒明显是欺软怕硬之辈,被他们几个人随随便便一冲,就飞快散开,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再一看,他们需要解救的目标也跑了快窝到林优怀里去了。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