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什么？”

“我砸到你脸上。”

“不会。”林修墨看着他，接着说，“我会躲的。”

“哎！那边的刚刚砸到了对不起啊！”

林修墨：“没事！”然后把手里不知何时搓好的雪球顺手扔过去。

“靠！谁砸的？！”刚才喊话的人在人群中大叫。

林修墨拉起南言朝反方向跑，两人跑几步停下来搓雪球，然后扔出去。

在蹲下制作雪球时，两人被人群分散了。南言被淹没在人群中，当他抬头没有看到学长时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手里的雪球不知要怎么扔过去。

南言玩雪的记忆少的可怜，从幼儿园到高中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大家玩雪时都是熟人一起，他没有熟人，常做的事就是在远处看着他们玩。

现在他置身其中，但依旧没有熟人。

“喂，你怎么不把手里的雪球扔出去？”身边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女生。

女生朝他示范：“就这样！”把她手里的雪球随机扔到一个陌生人身上。

南言：“……可以吗？我不认识他们。”

女生：“这有什么，我也不认识我扔的那个人。”

南言睁大眼睛看着她。

女生解释：“都是打雪仗的，大家都不认识，想玩就加入，不用在意的。”

南言心动了，他把手里的扔出去。

女生：“你？就这力度？”女生看着掉落在前方距离他们大约两米远的位置。

南言：“……”

女生：“给！拿着！”

南言看着手里比刚才大两倍的雪球，有些汗颜。

南言：“太……大了吧？”

女生：“这哪里大了，我们都是扛着雪砖打的。”

“……”

南言长见识了。

“用力扔过去。”女生说。

南言照做。

雪球砸到了一个男生的后鞋跟。

女生：“……没事，一回生二回熟，慢慢来。”

南言笑着点点头：“嗯，谢谢。”

女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谢我做什么？好啦，看你是姐妹才来的，既然你开心了那我就去找我朋友了，有缘再见。”

南言朝她笑着挥手：“再见。”虽然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她说“姐妹”。

南言第一次加入这种群体活动，之前他还好奇：雪都砸到身上了，甚至进了鼻子和耳朵里，为什么还是那么开心，现在他体会到了。

尽管南言被砸的次数要比他砸别人的次数多多了，但一点都不疼，相反，还很开心。

就在南言蹲在地上搓雪球的同时还在环顾四周情况，忽然，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南言站起身，“林修墨！”

欢快的声音毫无阻拦的的传到林修墨耳中，他转过身，看到的不是面前飞来的雪球。南言轻松欢乐的笑容在面前放大，胸腔就像被什么砸中一样，短暂的滞停后是轻快的跳动，一如多年前一样。

等林修墨回过神，小学弟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脸上变成了担忧。

“是不是很疼啊？对不”

“不用道歉，被砸中是幸运，不疼。”林修墨依旧温柔的笑着。

南言伸手要拍掉砸在他胸膛上的雪，手在半空被学长抓住。

“南言，抬头看我。”

南言抬头，看到学长脸上的雪后不禁笑出来了，想到什么后又赶紧抿着唇，认真的问他：“这是我弄的？”

“是啊。”

“那……对不”话没说完，南言脸上一凉。

林修墨又将他脸上的白雪清理掉，问他：“什么感觉？”

“凉的。”

“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