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朋友。
慕清淮笑出声:“是啊,确实猜不透。”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话题,明明知道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当真正审判的人说出答案时为什么要比自己猜的难受很多很多呢。
因为自己猜的时候,永远保留着一丝侥幸:万一呢……
“快,帮我从那边弄点干净的雪来。”念云杉拍拍慕清淮的胳膊。
“好。”
……
“好了!哈哈,这个雪人终于完成了。”
“嗯,好厉害。”慕清淮在一旁应和。
念云杉左看右看,总感觉面前的雪人少点什么,“围巾!”
她把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上。
“嗯,这下完美了。”念云杉缩了缩脖子,然后掏出手机对雪人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照。
慕清淮从念云杉解下围巾的那刻就对这个雪人有着不太积极的情绪,她的围巾,他都还没戴过……
“慕清淮!”念云杉把手机给他,开心地说,“帮我拍几张照片。”
“好。”
念云杉拿过手机看一下成片:“不错嘛,你这拍照技术进步很多啊!”
“来,我们和雪人来几张合影,毕竟你也出力了。”
念云杉拉着慕清淮和雪人合影,一番折腾后,念云杉才拿下雪人身上的围巾。
“刚才拍的照片能发给我吗?”慕清淮问她。
“当然可以啊,你也是主角,等回去吧,现在雪又开始下了,手机不方便拿出来。”
慕清淮点头:“好,现在要回去吗?”
“回是要回的,但我还没找到李书淑。”
慕清淮:“我刚才看到她了,她已经走了。”
“走了?不是,她怎么不和我说呢。”回去再找她算账,念云杉把这笔账记在心里。
两人站在操场外面的小路上,成排的树已经银装素裹,雪花缓缓落下。
忽然,一阵风从操场前面吹来。
“快看!”念云杉拍着慕清淮的胳膊,指着左前方那排树,“哇,好壮观。”
风带走银装素裹,树上的积雪全被吹落,像一道道倾斜的白色瀑布,壮观又转瞬即逝。
念云杉看的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落在身上满含爱意又小心翼翼的目光。
风是一个很神奇的造物,在你感受不到它的时候,它会借助外界一切事物向你传达信号:我来了。
而当你感受到它的存在时,你已经身处其中了。
当念云杉感受到风过来时,已经晚了。
头顶上的积雪被风无情的吹落,速度快到两人都还未从自己眼中的画面抽神就淋了满身的雪。
慕清淮及时反应过来,赶紧用手去遮挡落在念云杉头上的雪,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她的头上依旧落满雪。
念云杉被他这一举动怔住了,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压抑,有猝不及防……还有……心动。
压在心里多年的情愫又有要破土而出的预兆,她尽数压下,已经黯然过一次了,她不想再经历了。
再次抬头,心里的异样已经全然被压下去。
“慕清淮”,念云杉笑着,眼里盛满星空,“你头发白了。”
慕清淮看着她,眼底漾着笑意,“你头发也白了。”
两人对视相继笑了。
“你白的比我多。”
“你白的面积比我多。”
那是因为她头发长!
“好吧”,念云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我头发比你白的多。”
慕清淮被她这莫名其妙的攀比逗笑了。
“好,你多。”
念云杉撞下慕清淮:“哎,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少白头?”
慕清淮看着两人的影子相贴,显得极其亲密,像白头偕老。
“嗯,像。”
头顶的雪化了一些,念云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