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轻颤动着，眉头紧紧皱起，身上的疤痕是一个人也或许是一些人给他造成的实质性的伤害，也或许还不止这些，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

这其实不算是调教，而算是虐待。

偶尔落下一颗泪下来，唇瓣张合不停地嘤吟着什么，偶尔发出一声嚎叫声，顾沉沉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一下，他对待奴隶可不会折腾成这副模样。

即便是24/7的生活，也该有个分寸感。

明明不是很大的年纪，却真的像是一条失去了色彩的老狗，顾沉沉地手插入他的发间轻声唤他：“小狗狗，醒醒。”

猝不及防的惊醒，瞳孔一瞬间的放大，又落下一颗泪来，看到顾沉沉的时候很快地摆好了跪姿。

不是奴隶的那种挺立的跪姿，而是很像一条狗的跪姿，下半身跪坐着，双手撑在前面的那种：“主人，狗狗错了，请主人惩罚。”

顾沉沉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眉头微微拧起而后又缓和了下去：“做错什么了？”

“狗狗吵醒主人睡觉了。”贺晓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你说，要我怎么罚你？”顾沉沉的视线移到贺晓的下身，睡着了都能勃起吗？

“主人喜欢什么都可以。”贺晓犹豫了一瞬又说道。

你看，他明明有不喜欢的东西，还要说什么都可以，顾沉沉嗤笑了一声，他没办法现在告诉贺晓，你可以把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告诉我，你可以完全信任你的主人。

主奴之间的信任，只有慢慢来，顾沉沉半蹲在地上戏谑着看着他：“窒息，电刑这些也可以吗？”

“如果主人喜欢的话，狗狗都可以。”贺晓回答。

他的眼底分明有害怕，才第一天而已，顾沉沉也不急于揭穿他：“我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怎么教你的。

在我这里，伺候的时候如果没有我的要求，给我跪直了，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负于身后。

眼神不要闪烁躲避，看着我，看着你的主人。

以后做错一次，鞭刑二十，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顾沉沉伸出右手去抬起他的下颚，迫使贺晓与自己对视，眼神闪烁躲避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贺晓，做我的狗，应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别给你的主人丢脸。

还有，我允许你选择一个安全词，以后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喊。”

贺晓的模样有些瑟缩，那声音微不可查：“可以有安全词吗？”

顾沉沉失笑，随后敛神认真告诉他：“我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怎么教你的，小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不管从前往后，哪怕你的主人对你的了解珍视胜过你的父母，也必须有安全词。”

只是或许现在的贺晓还听不懂，顾沉沉觉得他有必要去Blue拿一份奴隶手册回来再删改增添一些，眼前这只狗狗的规矩，都该重新学过。

“是，狗狗记住了。”刹那间，贺晓有片刻的失神，胸口酸胀得要命，“狗狗可以用主人的名字当做安全词吗？”

贺晓用一副殷切的目光看着顾沉沉。

顾沉沉想我似乎是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我叫顾沉沉，暮霭沉沉的沉。”

顾沉沉放开了掣肘着他下颚的手，似是奖赏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如果贺晓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摇起来了：“谢谢主人。”

贺晓换了个跪姿，算不上多标准，但也足够。

顾沉沉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目光应该时刻地注视着你的主人，告诉我，为什么睡地上？”

“没有主人的允许，狗狗是不允许睡床的。”贺晓抬着头看向顾沉沉，他的主人真的很有魅力，他也很怕自己做不好被抛弃。

主人应该不缺狗狗，而自己是一只被玩坏了的流浪狗，他会嫌弃的吧？

“我说过了，以后这里是你的房间，你可以睡床。”顾沉沉告诉他。

“可是……”

顾沉沉打断了他的可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