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不成恋人,那也是他顾沉沉一辈子的狗,他都把人带回家了,又怎么能够容许跪在别人面前。

顾沉沉看似从容不迫的模样,却选择了最狼狈的方式,把贺晓从姜厘面前拽走,微微弯腰握上贺晓的手腕,避开贺晓恐慌的目光几乎是用拖的把贺晓从大厅里拖离。

许多的视线聚焦在顾沉沉这里的时候他反而不怕,顾沉沉怕的是贺晓的反应,他这个主人也会不敢看自己的奴隶。

摆脱了大厅的热闹,直到进了电梯,顾沉沉还握着贺晓的手腕,那一截手腕充了血带着殷红的淫靡。

顾沉沉刚才看似冷静,内心却并不平静,这一路上握着贺晓的手腕是用了十成的力的。

贺晓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膝盖磨破了点皮,跪在电梯里的模样带着祈求,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失控了,顾沉沉也会有失控的一天。

看着这幅可怜模样的贺晓他心疼,为贺晓心疼,也为自己心疼。

“为什么给他跪下?”顾沉沉的语气里淬了冰,不似寻常的平淡,仿佛下一秒就要抛下贺晓离开,“你还喜欢他?

还是说,你真的就这么贱,谁都可以玩弄你?”

顾沉沉这样的话语说出口就后悔了,可已经是覆水难收。

贺晓红了眼眶,只不住地摇头,他这具身体是很淫荡,谁的玩弄都可以起反应,但对于主人不是的,对主人的喜欢是不臣服于欲望的爱意。

他想留在主人身边,可现在或许主人不想要他了,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他也不想这样的。

“主人别不要狗狗。”贺晓抱着顾沉沉的大腿不住地哀求,“您惩罚狗狗吧,主人对狗狗做什么都可以的。

只要别不要狗狗,阉割也行,狗狗就不会这么淫荡,到处发情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沉沉被贺晓的祈求说的心软了,心里总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哀求是习惯使然,还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自己?

顾沉沉问的是你为什么给他跪下,可贺晓仿佛听不见似的答非所问,顾沉沉就已经清楚贺晓不会回答了。

顾沉沉微微仰头,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狠了狠心把贺晓踹了开来居高临下地问他:“真的什么都可以?”

“是,狗狗什么都可以的。”贺晓也没有说痛,依旧又哭又笑地跪着看着顾沉沉。

这样卑微的姿态,是他习惯了卑躬屈膝,自己却总觉得他喜欢自己,顾沉沉揉了揉额角,自嘲可笑,他想了无数种方法来惩罚贺晓,让他从此再也离不开自己,习惯自己给他的疼痛,习惯自己给他的快感和折磨。

可这到底不是顾沉沉想要的。

像是认命似的,摁下了下楼的电梯,又回到了大厅里,目光扫视四周却见不到姜厘的身影。

也好,否则怕是自己要因为打架斗殴而被blue除名。

顾沉沉全程没有说话地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贺晓一路上是跪着过来的,顺从而乖巧地跪在了顾沉沉的脚边。

顾沉沉摩挲着贺晓的脖颈,他忽然很想给贺晓栓一根链子,到哪里都牵着,贺晓红着脸低喘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发情了。

顾沉沉却没有几分心思,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又好像发生了,顾沉沉想要贺晓的一个解释,可贺晓没有给他答案。

阉割也可以,只要不离开自己,顾沉沉能怎么办呢?

刚才顾沉沉是真的动过不要他的心思的,可就被贺晓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他哪里是什么主人?跪着的这个才是他的主人。

顾沉沉看着台上的表演只觉得索然无味,直到另一对主奴到顾沉沉身边的位置坐下。

“好久不见,Naja,最近都没在大厅里看见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汉服装束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同顾沉沉说话,跪在地上的女奴脸色潮红的隐忍模样可以想象她现在在经受着什么。

“好久不见,宙斯。”顾沉沉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还是一样的冷淡,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