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先生，我知道了。”这样的措辞对于贺晓来说，很别扭，但是他在努力适应着。

之后顾沉沉带着贺晓去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

“你是说，他被Alpha完全标记过？腺体遭受过虐待？”贺晓还在做疤痕的去除手术，顾沉沉在在这里和医生聊他的身体情况，双手渐渐地握拳嵌进了肉里，“那个标记要清洗掉。”

他的狗身上怎么能留下别人的标记，哦，不对，是别的畜生，贺晓的资料显示的是未婚，所以那个标记是怎么来的，顾沉沉随便想想就可以知道，他不歧视Alpha，性别不区分人的好坏，没必要以偏概全，但他最讨厌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Alpha。

“这个，要征求本人的同意。”医生的表情一脸为难，犹豫了一会又道，“国家有Omega保护法的，如果他是遭受过侵害的话，可以去上诉。

你也知道清洗标记后也是有后遗症的，何况他的腺体早就坏死一部分了。

哦，对了，他的肠胃也不好，有些营养不良，双腿还有风湿。

生殖腔，可能以后怀孕也会很困难。

好好的一个Omega怎么能弄成这样呢？真不知道他家里人是怎么搞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顾沉沉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翻着刚刚医生交到他手上的诊断报告，无论他以前认不认识贺晓，这都足以激起顾沉沉愤慨和同情，他这哪里是捡了只狗狗回家，分明是捡了个病号。

还是身体和心理都有问题的病号。

风湿是跪了太久冷硬的地板，生殖腔是被玩过头了，而腺体，鬼知道他们有什么癖好，营养不良加上肠胃病，哪有用身体健康去当做惩罚的道理。

顾沉沉现在倒是真的很好奇那个Alpha是谁。

其实关于圈子里的事，你要去告他，即便你是Omega，能告成功也是挺困难的，毕竟不算强暴一类的范畴。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也是这样，圈子里才有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和原则，但是这些制度和原则，很像社会道德和约定俗成一样，即便你去违背了，也没有多严重的后果。

正在顾沉沉坐在廊道的椅子上回想的时候，贺晓奔跑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带着点讨好和小心翼翼的笑容喊了一声：“先生。”

顾沉沉方才的阴郁被挥洒去了大半，冲蹲在他面前的贺晓笑了笑，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替他梳理着头发询问他：“完全标记你愿意清洗掉吗？”

他问的是贺晓的意愿，这是关乎贺晓自己的事，而不是一句主人决定就好。

贺晓一瞬间的惶惑无措，要不是顾沉沉拉着，他丝毫不怀疑贺晓会在大庭广众下跪下去：“主……先生，我愿意的。”

被完全标记过，被各种各样的玩弄过，他一定是世界上最脏的狗狗，贺晓自暴自弃地想到。

“我的狗狗身上，不能有别人的标记。

如果狗狗表现好的话，我也会给他属于我的标记。”顾沉沉俯身，压低了声音在贺晓耳畔说道。

主人的声音很好听，说得贺晓耳朵发烫，眼睛亮了亮殷切地看着顾沉沉：“我会努力的。”

如果主人愿意给他一个标记，那么以后被抛弃了他的身上也有主人留下的痕迹了，他会永远记得这段美好的日子的，贺晓想。

顾沉沉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傻狗，他估计连自己的的性别都还分不清楚呢，才认识一天，就这么想要自己的标记了？

“带你去签字。”顾沉沉拉着贺晓起身，签关于清洗标记的申请书。

贺晓的字很好看，纸落云烟，有些的本能，他并没有忘记，比如说：字迹。

顾沉沉握了握贺晓的手低声告诉他：“我在这。”

即便去做手术了也不用担心我不见了，又变成一只流浪狗。

“我想闻你的信息素。”顾沉沉开始耍流氓，又添了一句，腺体是第二性器官，这样堂而皇之地说我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