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之色。
李凌云用茶壶暖了会儿手,才道:「冷宫里吃穿用度不比你我。逢年过节发的糖,总共才几块,都给你了。」
少年那把佩剑先前并无剑鞘,剑鞘是後来打的,并不合适,每回听见宝剑在剑鞘里轻轻撞击的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
自赏梅宴一别,他便越来越勤。
李连城习武习得晚,练了大半个月,才把马步扎稳,李登宵每每拿著一根枯枝,在他身上比划。
忽然有一日,剑鞘声又响,李连城连忙挡在石桌前,李登宵跨过院门,看见他遮遮掩掩的,越发要看,争执良久,才发现桌上放了半碗长寿面。
「你生辰?」
李连城默然点点头,端过碗筷,在角落里静静吃完。
李登宵挑眉看了他半晌,才道:「真是冷清。」
李连城彷佛被说中心事,脸涨得通红。
自与他相识,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争名逐利之心,心里总有一股火,燎灼著、燎灼著。
事事不肯轻易作罢,总想追上什麽。
李登宵把佩剑往石桌上重重一放:「今日不习武,我陪你过。」
他话音刚落,李连城一双眼睛竟是亮了亮,怒气也消了。
少年率先进了屋,见他喏喏跟著,手在背上用力一叩:「挺直。」
李连城匆匆躲过。
少年看了,咦了一声,手腕一翻又去拍他脊背,男孩躲避不及,被他重重地拍了一下。
李登宵这才抚掌笑道:「还差得远呢。」
李连城眼眶忽然一红:「我会长大。」
李登宵已是第二回听他这麽说,伸手给了他一爆栗。李连城捂著额头,仍是说:「我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