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言汐不敢！”言汐吓了一下，刚要站起来，齐梒抬手示意他好好坐着。

“你自己也说了，是不敢，师父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齐梒知道言汐心思敏感，尽可能放低了声音。

“师父！言汐是不喜欢。”言汐咬了下唇，抬头看向齐梒。

“你可以不主动去杀人，但如果别人来杀你，难道要坐在那里等着被杀吗？还是给他讲一堆道理，问他你为什么要杀我？”齐梒用一位长者的目光回看言汐。

当初言汐平白被人暗害，如果不是叶琪及时相救，估计早就命丧黄泉。

听齐梒这样一说，言汐瞬间低下了头，曾经的他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一心向善，秉持着内心的纯净，生活总会回馈他以美好。

哪怕是当年落榜的事，他也只是默默安慰自己，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从未想过背后竟藏着试卷被调换这样的阴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从不会轻易去怀疑人心的险恶。

“师父！是言汐太天真了。”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这些事，只是在心里下意识地去屏蔽掉，只想留下最干净最美好的记忆。”齐梒的目光越过言汐，看向窗外被月光笼罩的黑夜。

月夜下的世界看似宁静祥和，实则包罗万象，藏着无数的黑暗与秘密。而他的小徒弟，却一直只愿抬头看着最美的星空，沉浸在自己的纯净世界里。

言汐走到齐梒身边，蹲下身子，用干净的布帮齐梒把脚擦干，端起水盆出去倒了水，重新净手后坐到了齐梒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