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那个号码也变成了空号。
就这样,岑秋和席鄢之彻底把对方还给了人海,各自消失在对方的世界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
岑秋带的班级又到了要高考的时候。
这一次,她和周绪言一起去白云寺上头香。
那是新年第一天,两个人早早就去了,白云寺里还没什么人。
岑秋问周绪言,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我,我是什么样子。
周绪言看着她,很认真地回忆。
“当时你的头发比现在长,还比现在瘦,跪坐在那里就跟菩萨座前的仙女似的,我当时就想,缘分,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你。”
岑秋白了他一眼。
“你是说我现在胖了,不好看了?”
周绪言急忙摆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当时肯定是你过得不开心,唉哟,可把我心疼的,我想,如果我真能认识你,一定让你长胖十斤,健健康康的美。”
把见色起意说的那么好听,岑秋一把捏住了周绪言的嘴。
“我叫你在菩萨面前还胡说八道!”
周绪言小声地吱哇乱叫,彻底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高冷帅哥的形象。
岑秋不由笑起来。
以前,她见惯了席鄢之对别人温柔对自己冷漠。
而现在,周绪言是对自己温柔搞怪白痴幼稚成熟稳重,对别人淡淡疏离,礼貌分寸。
岑秋想,这才是爱情的样子。
在爱人面前,做全部的自己,不管是什么面目。
岑秋和周绪言一起在大雄宝殿跪下,恭恭敬敬地把檀香高举过头顶。
这一次,除了给学生们许愿,她还为自己和周绪言许了个愿望。
“愿我和周绪言长长久久,永远真心相待。”
回去后,岑秋和周绪言的父母便约定好了见面吃饭。
两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商量婚期场地和宴请哪些宾客。
婚期就定在高考后三天。
岑秋几乎当起了甩手掌柜,坐等周绪言弄好,给自己过目。
当然,试婚纱这个环节必须亲力亲为。
周绪言说要给岑秋最好最贵最漂亮的婚纱,势必让岑秋终身铭记。
岑秋知道,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头婚比下去。
这个人有时候幼稚得很,总是在各种方面暗暗和她的前夫哥比较。
但如果他不提,其实她真的早就把席鄢之忘了。
那委屈的六年就好似过往云烟,在自己的人生洪流中不值一提。
岑秋想,一直好的都是自己,不是席鄢之。
所以,她问心无愧,在那段婚姻里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
高考那天,岑秋穿上了大红色的旗袍,祝学生们旗开得胜。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斗志昂扬地走进去,又一个个胸有成竹地走出来,她欣慰极了。
高考三天后,文华东方酒店。
岑秋和周绪言的婚礼如期举行。
虽然没有去教堂,但周绪言还是十分有仪式感地请来了一位老神父。
众目睽睽之下,老神父看向穿着礼服的岑秋和周绪言。
他轻声问。
“周先生,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
周绪言看着岑秋,坚定回答。
“我愿意。”
老神父又朝向岑秋,问道。
“岑小姐,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岑秋不假思索:“我愿意。”
于是,漫天花瓣落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