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主卧的阳台上出现两道交叠的身影,看向楼下。
“知夏,司凛哥好可怜啊。”
周时亦忽然开口,但更多的是胜利者的嘲讽:“我脸上有伤,生日会推后几天,不如到时候叫司凛哥一块去吧?你送我的那辆游艇他估计还没看过。”
乔知夏的视线隐在暗处:“好,你来安排。时亦,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过分温情的对话,撕碎了程司凛最后的叹息。
是啊,那个会心疼他的乔知夏,早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死了千百回。
他死死捏住拳头。
游艇吗?
很好,就在那里,做最后的了断吧。
雨夜里的这一跪,在程司凛膝盖上留下一圈青紫。
哪怕过了几天,他身上的伤口依旧满是疼痛,可他就这样一瘸一拐地去民政局拿到了两本离婚证。
回到别墅时,保镖的车子已经等下楼下。
“先生,时亦先生的生日会,太太让您过去。”
他将其中一本离婚证放在主卧的床头,然后翻出许久未带的婚戒,被保镖带去赴宴。
豪华游艇的甲板上,大大小小的礼物堆成小山,香槟塔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亮光,打扮考究的服务生穿梭其间。
“知夏,你家属感也太重了吧!每次转到时亦,连口酒也不准他喝!”
长桌前,一帮圈内的少爷小姐们正陪着周时亦玩转酒瓶游戏。
程司凛到时,旋转的酒瓶口就这样好巧不巧地对准了他。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
“这不巧了吗?被酒瓶指中的人可是要受罚的!”
8
程司凛察觉到那丝不怀好意,直接拒绝:“我不玩这种游戏!”
可他刚退后两步,只见说话的那位年轻少爷竟直接起身,在他还没做出反应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四周爆发出剧烈的哄笑:“活该,叫他敢打时亦!”
周时亦无害的笑了笑:“司凛哥,别介意,大家玩个游戏罢了。”
而他身旁的乔知夏竟冷眼旁观着,只伸手再次转动酒瓶,红唇间吐出两个字:“继续!”
那一刻,程司凛恍然明白了喊他来的意义。
原来,雨夜里的下跪根本不够!
他打了周时亦一个巴掌,乔知夏是要他当众加倍的还回来。
于是,那只旋转的酒瓶一次次指向他。
整整十次,最后一个巴掌清晰的落下时,保镖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程司凛只觉一阵耳鸣,他缓缓伸出手,摸到脸上一片肿胀。
“知夏,你答应过我的,今晚会亲自为我做一个生日蛋糕。”周时亦忽然开口道。
乔知夏浅笑一声,直接起身:“等着,我去厨房。”
她离开前,深深地盯着程司凛看了一眼,可到底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伴随着她的离开,周时亦也不再是刚才那副温和的模样。
“怎么样,程司凛?被打的滋味爽吗?”
可程司凛完全没理会他的挑衅,只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起身离开。
他知道,这位初尝胜利喜悦的大少爷,一定会跟过来
果然,当他踏上游艇的顶层时,身后同时响起了一阵皮鞋声。
“周时亦,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程司凛忽然开口,在栏杆前停下脚步,笑了:“你知道吗?乔知夏说,只要你的身体恢复了,她还了你的恩情,就要将你赶出我家......”
“你给我闭嘴!”周时亦何曾受过这种挑衅:“你一个下贱的护工,怎配当我的对手。”
他一步步上前,程司凛竟忽然转身,一把扯住了他高定西装的领口。
“那一晚,我妈是不是也是这样,她不过碰了下你的手工西装,你就将她......”
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