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一片死寂。
最先反应过来海寇说了什么的是杨钦,可等他反应过来时,周遭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这大历谁不知道霍松声与戚家的关系,又有谁不知道戚家是霍松声的逆鳞。
杨钦立即站起来,生怕霍松声一怒之下将海寇掐死。
可林霰已经先一步按住了霍松声的手。
霍松声的眼神像刀子,看向拦他的人,是林霰。
林霰一句多余的话没说,只是抓着霍松声的手,将它从海寇脖颈间拽了下来。
霍松声差点就掐断了海寇的脖子,如果林霰动作再慢那么一点点。
他的手几乎扣进了肉里,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僵硬的曲着。
林霰低着头,揉了揉霍松声的手指。
海寇大口呼吸着,已是满脸大汗。
杨钦一鞭子抽过去,斥道:“卑鄙狂徒!竟敢对小侯爷不敬!”
海寇气还没喘匀便上气不接下气的笑起来,他吊着眼睛看霍松声,蔑视中带了几分同情。他可怜霍松声的样子,犹如在可怜一只狗。
“霍将军。”海寇的声音完全哑了,一字一字,拉锯着,钝刀般割在霍松声身上,“这十年你将回讫视作仇敌,疯狗一样追着回讫咬,誓要为靖北军报仇。但你可曾想过,戚时靖和他两个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海寇脸上的刀疤明晃晃的,像是在向霍松声耀武扬威。
“回讫再难缠,怎么打得过如日中天的靖北军和不败神话戚时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