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无法走出这座皇城,也一辈子都无法得到重用,无论他如何努力。
“嗯,好好念书。”霍松声做不了太多,但也不想破坏孩子的希望。
林霰跟霍松声前后脚进门,见他在院子里和赵时晞说话,自然地走过来。
翰林官服都是统一的黑色制,赵时晞面露尊敬,没让嬷嬷提醒先喊一句:“先生。”
林霰垂下眼睛:“殿下认得我吗?”
赵时晞摇摇头,说道:“先生着翰林官服是翰林院的人,教时晞读书的先生也出自翰林。”
这个林霰倒真没听人提起:“敢问殿下的先生是?”
赵时晞答:“先生姓李,单字为。”
林霰了然一笑,也问了遍赵时晞在读什么书。
赵时晞同他说了,林霰说道:“殿下的年纪该读《四书》《五经》,《经国论》过于晦涩,需要一定阅历才能读懂。”
赵时晞恰好有些问题,便翻开一页,向林霰请教。
林霰极有耐心地解答,不过他讲问题不单单是讲问题,他喜欢反问。问问题就是思考的过程,治国理政不是按部就班,需要有自己的思考,在反复的提问和思考中才能加深对问题的理解。
赵时晞脑中的那团雾便是在与林霰的对答间一点点明晰起来。
入殿的人逐渐多了,赵时晞对林霰行了一礼:“先生,受教了。”
嬷嬷担心打扰大人们议事,赶紧带着赵时晞离开了。
他们走后,霍松声撞了下林霰的肩膀:“你挺喜欢他啊?”
林霰顿了顿,说道:“一个人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但只要有希望,或许可以改变自己的将来。仇恨带来的杀戮和战争终止在我们这一代就好,孩子是无辜的。”
霍松声看着赵时晞远去的身影,又转过脸来,深深看着林霰:“我们能终止这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