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1 / 2)

说白了,白玫就是要林霰一句准话,我们去溯望原可以,前提是你们得讲武德。

林霰顿住脚,却没回头,而是眼睛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霍松声,沉声说道:“他连调动兵马的虎符都能轻易交到我手上,你说他听不听我的?”

话音未落,林霰不做停留从祭坛走了出去。

两军将士都守在祭坛外,就等着里面的人谈崩了好冲进去增援。

林霰的马车停在外面,他一声不响上去,符尘仰靠在车门前给他搭了把手:“走吗先生,霍将军呢?”

林霰微微掀开窗纱,见霍松声掐着腰在那跟骁骑营交待事情,说道:“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半晌,霍松声讲完话,一眼找见林霰的车,符尘难得给他好脸,兴高采烈冲他挥手。

霍松声不急着上去,老远对符尘勾勾手,符尘不疑有他,忙弃了车跑过去。

等人到跟前了,霍松声跟符尘打听道:“庭霜最近有生病吗?他瘦了很多。”

符尘出门前应当被交待过不许多嘴,不过这是霍松声,符尘一见他就忍不住,把前些日子的险象环生一字不落的全说了。

霍松声越听脸色越沉,最后话都不想多说:“我知道了。”

林霰撩开窗纱,露出阴沉的半张脸,不大不小地叫了声:“霍松声。”

霍松声背着剑都觉得重,卸下来丢给符尘抱着,应道:“来了。”

符尘差点被剑砸着,扛在肩上去驾马。

马车门“砰”地合上,符尘感觉情况有点不对,趴车门边偷听。

车内没人讲话,好半天传来衣物摩擦声响。

符尘一头雾水,耳朵贴得更紧,听见他家先生没好气地问了句:“你脱衣服做什么?”

妈呀。

吓得符尘赶紧坐回去,目不斜视驾车往回赶。

车里,霍松声把自己上半身脱了个精光,敞露的胸膛上有不少伤,新的旧的,淤青深处呈暗紫色,最严重是他的肩膀,有个不算小的创口,新伤叠在旧伤上,流了不少血。霍松声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就从这里来,血液已经干涸,成一块块的血痂黏在皮肤上,看起来很骇人。

林霰呼吸微滞,冷淡的眸子里翻涌起阵阵波涛。

霍松声那混帐还在气人,他抬脚把挡事的衣服踢到一边,惹火道:“你不是生气么?脱光了让你一次看完,气也一次撒完,反正我身上零零总总就这么些伤,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有本事你也说说你的,怎么就能瘦成这样?”

林霰心肺都被霍松声堵严实了,有理也成了没理,火气冒到头顶在胸腔里,憋得他气都喘不匀。

霍松声也快冒烟:“临走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给我写的信里是怎么说的?你真够可以的戚庭霜,把我瞒得密不透风,你嘴巴真紧啊。”

林霰呼吸沉重,转过去不看霍松声:“把衣服穿上。”

霍松声光着膀子走近他,俩人一站一坐,霍松声靠近时的阴影能将林霰完全罩住。他从后捏住林霰的后颈,强迫他转过来仰起头。

瘦的脸颊都陷进去了,整张脸就剩一双眼睛还残留几分气人的功夫。

霍松声觉得自己浑身所有的疼痛都敌不上心口的疼,他看着林霰这样都快疼死了。

“戚庭霜。”霍松声咬牙说,“你存心要我的命。”

后颈处的手微微用力,林霰轻“嘶”一声,霍松声朝他逼近,狠狠吻下来。

大将军气势逼人,看着像是要将林霰生吃了。

可惜他到底不是铁打的,狠了不足眨眼功夫便败下阵来。

马车晃了一下,霍松声脑子里跟灌了一桶水似的,也跟着晃了一下。

旋即他两眼一黑,腿一软栽倒在林霰身上。

“松声!”

林霰郁结在胸腔的不悦被一个野蛮的吻化解的七七八八,继而又被突然倒下的霍松声揉碎的七零八落。

他费力捞起霍松声,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拾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