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符尘已经歪在车上睡着了。
霍松声说:“林霰,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会骗的人。”
林霰避开霍松声的目光,将符尘叫了起来。
符尘揉揉眼睛,听林霰说要送霍松声回侯府后,不乐意地撅起了嘴。
霍松声倒是不客气,有人送他回去自然好。
林霰的马车大而宽敞,为了这个病秧子,车里厚毯铺着,暖炉点着,热烘烘的让人进去就想睡觉。
霍松声趴在毯子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着眼说:“你这人,浑身上下一堆毛病,还喜欢装聋作哑。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猜不到吗?我是在战场待得久没错,不代表我没脑子。”
林霰将身上的毛绒披肩解开,抱起小几上的暖炉。
“我从未这样想过将军。”
霍松声不屑的“切”了一声:“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无论是大公主还是宸王,这二人都不过是你走入朝局的棋子。但今日我才明白,你的目标一直都是皇上,你要入局,还是最大的局,这也是一开始赵安邈和赵珩都要杀你的原因。”
“皇上对河长明的预言深信不疑,他想要在这上面动手脚太简单了。”霍松声笑了笑,说道,“先生这招确实高明,你现在是大历的福星,不仅没人敢动你,谁拥有你,就等于拥有一张‘免死金牌’,实在是太划算了。”
霍松声戳着林霰的腿,动作牵扯到了背后的伤,轻轻吸了一口气。
林霰垂下眼来:“将军受伤了。”
霍松声没所谓道:“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