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口哨。
一种巨大的羞辱使我奋力挣扎起来,小彭对他哥说:“哥,你踩紧他。”
然后又得意洋洋地对我说:“你再乱动,尿嘴里了别赖我。”
我在屈辱和愤怒中狐假虎威,搬出了吕新尧来震慑他们,我说:“我要告诉我哥,让我哥打死你们!”
说完我就掉下了眼泪。被他们冤枉、被揍我都没有哭,但是这句谎话却让我泪如泉涌。
“你哥是谁?”不知道是大彭还是小彭问。
“我哥是吕新尧!”
吕新尧,这是我第一次说这个名字,我哽咽了。
同时我耳边的地面上溅起了淅沥的水声。
“哦哟,你把我弟弟吓尿了!”大彭哈哈大笑。
那天下午我沉浸在委屈和悲伤中,躺在地上哭得身体抽搐,大彭和小彭早就抛下我走了,我还是在哭。
直到傍晚,我把眼泪流完了才从地上爬起来,独自一人狼狈地走回家里。
吕新尧正在院里的木头桌子上看书,我推门进去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在这短暂的对视中,我发现我枯竭的眼泪仿佛找到了水源般,又一次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