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还把自己包的饺子送给毛林吃。
再看见汪春绿抱着木盆行走在走廊上的背影,毛林的眼神中满是得意。汪春绿的身影仍然像从前一样疲懒,但毛林认为她比从前更羸弱了,因为她好几天晚上都被他折腾得腿都合不拢,喉咙叫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像驴和马那样“咴儿咴儿”地喘。汪春绿从前的男人把她的骨头弄酥了,他现在直接把她弄得柔若无骨。
为此,毛林特意买了两只猪蹄和一斤白芸豆,送给汪春绿,让她炖了蹄花汤,好补一补身体。
有时他也发愁地说:“我已经跟那个婊子睡习惯了,万一以后睡别的女人不习惯怎么办?啊呀呀,我又不想娶一个婊子……”
做任何事情最终都会变成习惯吗?睡觉也会吗?那么,吕新尧做我的哥哥也是一种习惯吗?他喜欢梅青青的屁股也是、不喜欢我也是……
习惯能戒掉吗?我问毛林。
毛林一怔,忽地两眼发了亮,盯着我叫道:“有道理呀!为什么不能戒掉呢?又不是抽大烟,戒掉一个女人有什么难的呢?”
毛林不再经常钻进汪春绿的屋子里,他开始寻找别的乐子来填补这个女人留下的空白。毛林买了一台DVD影碟机和一摞碟片,把从前睡女人的时间拿来看电影。他信誓旦旦地说,等他把这一摞碟片看完,就彻底地戒掉跟汪春绿睡觉的习惯了。
然而毛林被警察抓走的时候,也还没来得及把那摞碟片看完。